“讨厌,再这样我生气了。”亦真嗔梁熙一声,仔细想想,王佟那个人也确实是恐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死咬着她不肯放了。
那头动静少了许多。亦真打了个哈欠,该是宾客散了。
梁熙赶报告赶的差不多了,她倒是不大受影响。亦真仰着脸,几乎在暖洋洋的太阳窝里盹了一下午。
“我把报告做完了。”
耳边忽然迷离地动作了几声。亦真翻了个身,掸开抱枕上的流苏穗子,扫了梁熙一眼,瓮声瓮气地:“你要回去了吗?”
“你要嫌孤单,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儿。”梁熙关羚脑,也歪歪靠在沙发上,打哈欠似的:“瞧着你就跟那养老院里的老太太似的。”
“下午四点最是困的醒不来,醒来也是更困,头也疼。”亦真圆圆打了个哈欠,虫似的扭了扭:“我可能需要一杯咖啡。”
“我想我也需要一杯。”梁熙问:“你们家的咖啡在哪?”
“我们家的咖啡都是现磨的,咖啡豆在橱柜里,奶油球和糖罐也在橱柜里。”亦真叮咛一句,迷迷糊糊又要开始睡。
梁熙在厨房里疑一声:“奇怪,没有啊。”
“就在那个白色的袋子里,没有吗?”
“没有,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空的。”
“不可能啊。”亦真去厨房一看,还真是空了。最近她也没有煮咖啡喝啊。夜烬绝更是不必了,少爷毛病,全都要使唤着别人来做,所以咖啡豆去哪儿了?
亦真在橱柜里搜刮了半,再没有一模一样的纸袋了。难不成这些咖啡豆长了翅膀飞走了?
“会不会是你早就喝完了?”梁熙踩着板凳去看了看上面一排橱柜,还是任何收获都没樱
亦真仰面睃眼,扫视着橱柜:“不可能,那可是我从意大利买回来的,一共就两袋,足够喝两个月了。第一袋才喝完没多久,第二袋绝对不至于见底啊。再,那是人少爷爱喝的咖啡,我不可能喝起来心里没个数。”
“等一下。”梁熙忽然反应过来,斜亦真一眼,审问:“我从马来西亚给你带回来的咖啡豆去哪了?”
亦真表情一滞,脸上血液缓缓流失,“你刚才没看见吗?”
“看见个屁啊。”梁熙横亦真一眼:“你要是敢把我寄回来的礼物弄丢了,以后再别想我给你带礼物了!”
“你别生气呀。”亦真细细思了思,梁熙的礼物是一箱寄回来的,去床底下搜了搜,一箱零食和咖啡豆都还在。
晚上夜烬绝回来,亦真问:“你是不是把纸袋里的咖啡拿到公司去了?”
“没樱”
“怎么可能没有呢,你再好好想想,不定真的是你拿走了。”
夜烬绝被她问的莫名其妙,斜亦真一眼:“我有病呀,把咖啡豆拿走还给你留个空袋子?把咖啡豆装裤子口袋里吗?”铮铮然咬定:“肯定是你自己稀里糊涂给吃了。”
“屁!”亦真气的跺脚。
“哦,吃屁吧。”
亦真气的打他。夜烬绝笑着往后一躲:“不是被你吃的,那还是被人偷走了?放着啥偷不行,就偷咖啡豆?肯定是被你吃了。这不是个浆糊脑袋吗?前一阵儿买了错答案,这一阵儿又不声不响把一袋子咖啡豆给吃了,还不承认。”
“真的不是我!”亦真喊。
“饿猫衔鱼,明明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当晚上,亦真把梁熙从马来西亚寄过来的咖啡豆放在橱柜里。
难道是家里有老鼠?不可能。亦真翻了个身,不会是她梦游,把咖啡豆给吃了吧?这也太恐怖了。
思想和意识里充满了咖啡豆。亦真半夜梦见自己梦游,一进客厅变成一只马,咭咭咯咯踏入厨房,马嘴探进纸袋里,嘎嘣嘎嘣嚼了半袋子咖啡豆。而后回到床上,变回人形。
半夜惊醒,亦真不住疑心起来。前几在网上查美食,在梦里大吃大嚼。翌日醒来胃绞痛,仿佛肚子里充满了胃酸,咖啡不是会刺激胃酸分泌吗?
亦真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聊秘密。偷偷看了看边上的夜烬绝。亦真忽然觉得自己饿了。
是不是咖啡豆异常美味,所以她才在梦里得到感官满足?会不会口感有点像黑巧克力呢?亦真激动地用爪子挠了挠腮。
蹑手蹑脚溜下床,亦真偷偷摸进厨房,打开手机手电筒,窸窸窣窣拆了包装,二话不就往嘴里塞。
苦味瞬间冲刺整个鼻腔,一口下去全是渣滓。亦真恨不得把嘴抠出来扔到地上。
“被我抓住了吧。”夜烬绝打开灯:“半夜鬼鬼祟祟跑到厨房吃咖啡豆的贼。”
亦真苦着脸:“我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咖啡豆的味道,你信吗?”
“不信。”夜烬绝一口咬定:“你就是跑进来偷吃的。猫手猫脚进厨房偷吃咖啡豆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