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亦真回学校打印好要交的调查报告,送到楼,顺道回宿舍转了一圈。
现在宿舍只有蔺星儿和陈玉两个钉子户,境况简直不要太凄惨。不过两人闹起来愈发没个顾忌就是了。
蔺星儿给亦真打了个招呼,亦真在走廊就听见她锐叫个不停,想必是在诉什么愤事。
亦真听了半,不由插嘴问:“你是在控诉邻里纠纷吗?”
蔺星儿愤愤:“可不是咋的!我家楼上的讨厌的要死,你见过谁家孩儿在家里穿着滑轮鞋滑来滑去吗?不是穿着滑轮鞋在家溜,就是咚咚哓跳。我上门找人家,人还跟我厉害呢,什么他家的舅子是公安局的,气死我了。”
亦真一听,简直是找到了同胞,“我家那对门那个也是吵的嗷儿嗷儿的。我晚上都睡不好,气死我了。我都想给他那大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蔺星儿愤愤:“我给你支个招,淘宝上有那种制造噪音的神器。”
“不是,那我每还睡不睡了?”亦真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行性不大。
“蔺星儿就总出这种损眨”陈玉斜蔺星儿一眼。结果就是亦真听蔺星儿直着脖子发了一个时的牢骚。最后她还不忘来一句:“你们俩快点给我朋友圈点赞。”
陈玉:“丑拒。”
亦真:“不好意思,我去年就把你屏蔽了。”
蔺星儿:“打扰了。”
梁熙打来电话,太无聊,要去亦真家聊聊。亦真便急着往家里赶。回到家时,那位夜少爷已不知去向。
前脚刚回来,梁熙后脚就来了:“你不是你那邻居一吵死活吗?挺安静的呀。”
“应该是宝不在家吧。”亦真把画好的插画给梁熙看,梁熙细细看了看:“画的真好,看的我都饿了。”
也就安静了那么一会儿,亦真正孜孜给梁熙解自己的想法。
隔壁又开始有人声响了起来,不过没有宝的声音,三个女饶声音。想来是那位表亲来了,接着娘儿两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极大。亦真嫌听得不真切,又打开了窗户。
梁熙:“……”
“你不是嫌人家吵吗?你丫还打开窗户的听?”
亦真撇撇嘴:“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八卦也不错。”
“日哪窝老仙哩!”
“卧跌骨碌娃一光知道赴吊!倒灶鬼迷念!”
“球咯咯子海滴海哩,痂得鳖!”
亦真听了半晌,这应该是在用方言骂宝。梁熙闷闷笑了起来:“卧槽,这骂的啥呀。”亦真在一边笑的头都快掉了。
“不是,你别一个人喜乐乐呀,这的啥呀?”梁熙问。
亦真笑:“好像是在骂宝一光知道睡觉,是个倒灶鬼长相。还他事儿多。”
张凤年以前在项家的时候,亦真最喜欢听她用方言骂人了,浓浓的乡气,可是很够味儿。
充值了一会儿可爱欢乐多。亦真就把窗户闭严实了。同梁熙聊了会儿,中午打算做鱼汤面吃。
“鱼汤面?你从哪儿知道的?”梁熙问:“是不是你画儿里那个?”
“对呀对呀。据是乾隆三十三年从皇宫传到苏州的。还曾在1915年的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获得金奖。”亦真道:“不过这种东西咱做出来肯定不是那个味儿,不过可以尝试尝试嘛,反正也怪无聊的。”
两人去买了菜回来,奶白白炖了一锅鱼汤面,味道倒是比较鲜。
两人一面洗碗一面闲聊,事后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没几分钟就打起了哈欠。
“这样不行啊,一吃了饭就想睡觉。不然咱们做会儿瑜伽?”亦真提议。
“做瑜伽不是会更困吗?”梁熙打了个哈欠:“不然咱们看个恐怖片?”
亦真听得嘴角一抽:“不要吧。你忘了咱们高中的时候看午夜凶铃?我差点当场去世啊老铁。”
“午夜凶铃夸张了。”梁熙挠挠脖子:“回忆一下童年也不错呀,山村老尸怎么样?”
亦真斜梁熙一眼:“你不知道我最怕楚人美吗?”
这事件还源于高一暑假,亦真听看恐怖片可以减肥,相当于燃烧两个巧克力棒的卡路里。于是撺掇梁熙晚上窝在被子里一起看恐怖片。
亦真觉得梁熙不需要减肥,于是特特给梁熙准备了一大框的零食。这样才能对比出自己瘦了。结果梁熙看完后自己好怕之类的,一转眼就睡成了死猪。
亦真吓得睡不着觉,大半夜饿得头晕眼花,吃掉了一盒子巧克力棒。害人终害己。
亦真摇头,梁熙却是糟老头子坏得很,非要看山村老尸。于是亦真的童年阴影升级为成年阴影。
夜烬绝回来时,梁熙已经走了。整个家里灯火通明。亦真钻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你生病了?”夜烬绝蹲下来端详。亦真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