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看着我干嘛?看着我你就饱了?”夜烬绝挑眉。
亦真撇撇嘴:“你秀色可餐,我一看就看饱了,不可以啊。”
“巴巴跑过来,吃饭没有啊。”他夹起草到她嘴边。亦真张嘴咽了,才迟缓地摆手:“我不饿。”笑眼一挑:“原来最好的公关是你啊。”
夜烬绝笑:“怎么样?邮箱有约稿吗?”
亦真没想到训练进行到这么晚,两个眼皮直打架。歪在凳子上云里雾里的发困到十点钟。
“哥快点结束吧,嫂子都困的不行了。”
夜烬绝回头看看那点豆豆的瞌睡虫,无奈撇撇嘴:“行了,散吧。明早点来。”
一席人散去。夜烬绝拍拍亦真:“醒醒醒醒,怎么哪儿都能睡着呢?我去换衣服,你缓缓。”
亦真咕哝一声,别开脸继续点豆豆。感觉被人抱了起来,一径走到车库。
她咕哝着醒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累不累?”
“不累。”他轻手轻脚把人塞进车里,吻了吻她的脸,绕回驾驶座。
亦真本想趁着这段时间韬光养晦,顺带好好补补觉,事实上她的觉是怎么都补不够的。可是夜烬绝近来早出晚归,很辛苦的样子。她于心不忍。
一千万不好凑。换作以前,一掷巨万也不是事。现在“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连个傍个影儿的都没樱简直还谈借钱,难上加难。
薛子墨和晏晚凉虽然有心,却力不足。自己本身也是个打工的,被老爹辖制的紧,也是囊中晦涩,掏不出钱来。夜烬绝也知道,这肯定是夜景权授意的。
这些他都没跟亦真,不做声把车给卖了。亦真还得从蓝枫那里打听理事会的情况。
亦真一咬牙,把存折给了蓝枫,让他瞒着夜烬绝把资金渠道打通。毕竟他现在也帮着打理理事会。
蓝枫拿到存折,心里一大惊:“你真的想好了?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
亦真深深纳一口气,虽然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心里其实很抗拒,但做人不能太自私。夜烬绝因为她才虎落平阳,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受累?
蓝枫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因为实在走投无路。心里不由触动,也是她值得被他爱。
这,亦真例常去给夜烬绝送晚饭。两人十点钟才慢悠悠往家里走。
马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泛黄的街灯,背景也像老照片里的回忆色。亦真把手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抓了抓他的手,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护手霜给他涂手。
“不用。”夜烬绝笑:“大老爷们儿的,擦这个干什么?”
“当然得擦了。”亦真聚精会神的在他手背上心抹着圈儿:“你是拳手,得保护好手啊。”
风拂着发丝直推到脸颊上。痒唆唆的。她吸了吸鼻子。
“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吃苦了。”他看着她,眼眸深深。
“吃苦好啊。”她吐舌:“不吃苦只吃甜,容易得糖尿病。”
他听的也笑了,眼神很温柔。轻轻抱住她,抱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悠长。
眼看康父的生日就要到了。康城带项以柔一起去家里吃饭。
项以柔一大早起来洗脸化妆,连着换了几套衣服,问康城哪一套最好。
“第二套吧。”康城看看手机,不经意的提起:“昨儿有个朋友跟我起个事,好像跟你那个姐姐有关。”
“是吗?”她扎着头发,“什么事?”
“夜家大少爷,也就是你那个姐姐的男朋友。被夜董事长扫地出门了。”
“这个我知道。”项以柔打断,紧迫的问出下一句:“现在呢?”
“现在都没回去呢。”康城质疑似的:“听现在被打压的厉害。”
项以柔从鼻子里闷闷笑了一声,尖辣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活该,谁让他招惹亦真那个贱人。扛着口袋牵着马,有福不会享,两个憨蛋儿抱一块儿吃土去吧!”急不可耐的肆笑出声。
康城听的蹙眉,两饶关注点完全不同。他微微别过脸,肋颊鼓绷绷的,赌气似的声口:“是吗?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多了。很少有人能做到那个时候”
“那如果换作是你呢?”她又犀利的逮住这个问题不放:“如果是你呢?你也会在那个时候选择我吗?你可就不一定了。当初你就是这么和我分手的。康城,如果你能再爱我一点就好了。”
康城忽然觉得无话可。她的无理取闹都来自于对同性的妒忌和不甘,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康城却是发现了。自打亦真那事一出来,就仿佛线头一样,一触即发,攀扯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这是伊始。她心里始终芥蒂康城上次同她分手。质疑他没有那么爱她。不然为什么选择他的父母也不选择她?虽然她的话不是一发即中,却永远是带着节拍,有板有眼,有腔有调,简直凑的他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