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冲镜子扮了个鬼脸，开始鬼影似的在夜烬绝身边飘来飘去。

“疑？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还喝姜茶，开始养生了？”身后鬼使神差探来一个头。

夜烬绝笑着挣住她的胳膊，“这是我给你留的，大老爷们儿谁喝这个。”

低头蹙眉：“不要光着脚丫子跑来跑去，多大的人了，着凉了怎么办？”

着抱娃娃似的将人抱起，安放在沙发上，往姜茶杯里添了一颗方糖。

亦真慢悠悠喝干一杯姜茶，头发也吹得差不多干了。好在这狭拥的屋里并不冷，还有毯子。

“我想起时候。”

亦真从他口袋里摸出那盏打火机，揿亮了，黄色火焰里映出上面的卡通图案。

两个人凑着脸，像在研究古老羊皮地图。火光下，脸庞的线条流丽又柔和，露出轻柔迷蒙的回忆的神色：“以前在外公家，停电了居然点蜡烛。你们家点蜡烛吗？”

他没有搭腔。她自估：“淌下的烛泪一瓣叠着一瓣，叠在烛台的碗盏子里，像一朵红色的梅花。”

她喃喃了很多，伴着雨声。他偶尔回应。雨声越来越大，人声渐渐被淹的很低，听在耳里觉得徜惚迷离。

忽而两人都不在话，达成静谧的默契。他轻轻板过她的下巴，吻上来。亦真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光影从两人飞快脸上掠过。熄的太快，如同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