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八成已经有亲子鉴定了。她想控制柏哥儿,咱们偏不能让他落进她手里。等到柏哥儿羽翼丰满,她也奈何不了他。”
蒋茜茜起伏着胸脯,字字落地如锥,敲出心里的恨意:“不如先让她们母女反目。莲蓬结子一拆,先把那个支出去,剩下这个就好解决了。”
项舟眨了眨眼,问:“真那边是什么情况?”
蒋茜茜嗤笑:“你不是还指望把亦真嫁给张桦吧?我知道近来和张家有些不对,迟早要推一个人出去。可是,摆布她也太难了,人家不是早就脱离项家门户了吗?”
话一出,项舟忧心炳炳:“毕竟以柔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张桦现在等同半个废人。”
“那你就等着姓任的羽翼丰满吧。”蒋茜茜道:“还指望离间这两个人?到时候落进什么有头脸的人家里,两个人联合起来,可不是你能治得住的。而且”
“未必就是什么有头脸的人家。这个我心里有数。”项舟打断:“那张桦心里怀恨,把以柔嫁过去了,那日子不得过的炼狱似的?我看那孙家也不错,至少人家孩子品行不错,不像那张桦,行为放荡,品行不端。”
蒋茜茜听的一怔,心里打起寒颤。亦真虽然不是在他跟前长大的,但也是他亲生的,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自己呢?
蒋茜茜有些惴惴然。出了门,正对上程母从房间里出来,眉心嫌恶地揪成一团。
起先程母上门傍个影儿,还掰口儿甜腻腻打着帮衬的名义,那时候蒋茜茜怕她坏事,二来也想把戏演的真一点。
结果这老油嘴嚼倒泰山不谢士,摇席破座锥着也不动。成帮闲抹嘴,一大把年纪还指望迎奸卖俏。不要脸的老花根。
“茜茜这是上哪儿去啊?”程母笑晏晏的:“我的手表坏了,捡一块儿你的给我带带。”
蒋茜茜冷笑,抱着胳膊:“上次嫂子不是拿走我的胸针戴戴?怎么还不还我?”
程母一怔,眼睛在眼眶里一溜一溜,好半才想起这茬,当即把两手往胯上一拍,大鹅似的嘎嘎笑:“你那一抽屉项链戒指,还差我这一个胸针?”听着胸针倒俨然是她的了一样。
“我的东西,我当然要了。”蒋茜茜堆上笑脸:“好嫂子,我要用。你拿来还我,我给你挑个金表戴戴。”
程母一听,立马喜得转身回房,不出三分钟,忙捧着胸针出现了。
蒋茜茜将那玫瑰金镶钻的胸针握在手心掂拎,哧溜一下塞回口袋里。转身回房挑了一只金表。
程母咕咕哝哝接过,左看右看,叹:“好是好,就是有些过时了。”
蒋茜茜讥讽似的笑了笑,半靠在墙上:“嫂子,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
程母一听蒋茜茜这是要赶自己走,脸立马拉了下来,死眉瞪眼:“怎么,才得了势就顾不得眼前了?离城四十里见蜜蜂刺屎,出门交獭象绊了一跤,可别觑远不觑近,毁在当前!”
这话竟的活活落落又斩钉截铁。蒋茜茜仰面笑了好一阵儿,铿锵咬牙:“老咬虫。怎么,你还被蒙在鼓里啊!我不过是给项先生做事,掩人耳目罢了。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连我也呆不久了,你还想去告发我?你去啊。这么个嚼舌头老,狗嘴吐不出象牙,打出屎花儿屁来也没人信!”
程母听的一阵脸红一阵脸白,跺脚喊:“蚂蚱戴笼头,假装什么大脸?你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当我怕你啊!”蒋茜茜追出几步:“索性走光了干净!”
张芸在楼下听见动静,忙夹溜着脚来探情况。程母青灰着脸擦肩而过。蒋茜茜靠在墙上,气的脸色急白。
“这是怎么了?”张芸一向和蒋茜茜关系不错,多问了一句。
蒋茜茜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招手:“张芸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蒋茜茜掩上门,唏嘘:“我怕是要搬走了。”
张芸听得一怔:“怎么忽然就要搬走了?”
蒋茜茜苦笑,掇掇肩:“不走不行啊,我本来就是给项舟做事的。”她年纪轻轻,有自己的前程,实在犯不着挤进项家这个死胡同。自然不会为项舟生孩子。
张芸半是狐疑,点点头:“那怎么不继续给先生做事呢?”
“嗐。”蒋茜茜笑着摇头:“我怕我知道太多,反而坏事。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还是见好就收吧。”
张芸听着蹊跷:“怎么?”
蒋茜茜叹气:“你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女儿吗?”
张芸点点头:“我听钱妈提起过,是老早就不在项家了。”
“虎毒不食子。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都逃不过他的算计。我又算个什么东西?”蒋茜茜苦笑:“他居然想把亦真嫁给张桦。我虽然不喜欢亦真,但还是替她感到悲哀。”
张芸长叹一声,压低声音,惊叹般道:“何止是那个什么真!就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