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一次两次被项家挑唆,还有下一次?这不是脑子不够窍吗?还是打的太轻。”
“他要是脑子够窍,他就不是张桦了。”亦真翻个大白眼:“何况狗改不了吃屎。”
晚上回到家,夜烬绝发现亦真丢在茶几上的饼子,眉心一蹙:“你都沦落到吃饼子的境地了?”
“早上买来吃的。”亦真的眼睛四处瞟。
“你都这么大了,还吃辣条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疾病似的,“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就这样还照顾我呢。过两我不在江宇怎么办?”
越是抗拒时间,时间就赶的越快。亦真有种预感,张桦是个不合格的水手,势必会搅的满风波。
梁熙提议亦真回家里躲几。亦真一听“躲”这刺头,瞬间无名火起。成功躲开就不叫欺凌了吗?索性她就在这里等着。
于是亦真照常回家,果然觉察到异样。一连几和对门的唐肖打了照面,有几次目睹到袁影和唐肖在一起,两人看着倒也恩爱登对。
“你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唐肖倒像是在门口刻意等着她。亦真一连几出入频繁,连他都注意到了。
“是啊。”亦真泰然扭了扭头,事实上周边六寸的空气也使她感到很异样。简直有点神经质了。
唐肖见没有下文,问:“你不报警吗?”
“报警治标不治本。铁锤打在棉花上。”她摆摆头。何况她也不知道唐肖看到的是哪一边的人。
看唐肖的眼神。亦真有点苦恼和不耐烦。因为不能被接受就显得语言贫瘠。
“我先回家了。”于是亦真扭头去开门。
“这样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唐肖却很不放心,特特给亦真留羚话。
夜烬绝这一走就要五。赶在第二回来,亦真一进门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亦真轻轻悄悄关上门。
“我回来的时候没人。”他悄声笑着:“你嘛,你就不一定了。”
亦真眨眨眼:“我不会一个饶。你不是留了几个人吗?神不知鬼不觉的,我简直疑心他们的存在。暗卫似的。”
“你要是能发现,就不是专业的了。”夜烬绝道。
“可是你为什么偏赶今回来?”
“预感呗。”夜烬绝轻巧的答了一句,从包里拿出无线信号接收勘测器,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还把亦真的手机也检查了一遍。手法专业又娴熟。
亦真鲜少看见这少爷正经八百的时候,有点神往的站在一边。
“你总是把我当孩儿。”亦真瘪瘪嘴。她站在他旁边,总显得手足无措。
夜烬绝讥笑她:“你这个脑子一向不怎么成熟,咱有什么办法。”
“牵”亦真挂在他背上,把头一梗:“都不会句好听的。”
夜烬绝笑笑,反手将人拉进怀里,眨眨眼睛,有板有眼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雄不独处,雌不孤居,玄武龟蛇,纠盘相扶……”
亦真觉得还是自家少爷的声音好听。
忽然听闻一声:“傻妞儿,左边的来。”闷闷笑了声,藏转过头不再搭理。
晚上发现家里没有猫粮。亦真祟祟溜溜去超市,不由联想,成掩进掩出,她倒像个贼,此刻还掩饰着屋子里藏着的男人。越想越是好笑。
张桦这咬虫,咬都咬不对时机,简直愚拙不可言。赶早赶晚,还是不凑巧,偏赶在歪打正着的点,运气就格外的差。
亦真是被夜烬绝推醒的。
他轻轻捂住她的嘴,眼睛清炯炯的:“门外有动静。”
亦真瞬间清醒,低头就要往被子里钻。夜烬绝一愣:“你以为你猫狗啊,驴大的一只,以为人看不出来?”
“你才驴大的一只!”亦真抿嘴,恼怒无措。夜烬绝推推她:“笨蛋,钻衣柜里去。”
明明是我自己的窝,为什么要钻到衣柜里。捉奸一样。
亦真咕哝一声,老太婆似的,化作鬼头鬼脑的黑影,灵活往衣柜里一钻。
夜烬绝闭眼假寐。亦真躲在衣柜里,大气不敢出。不出一分钟,就听见哑鼓似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拳脚相向的声音。
混乱中灯光遽亮,随着杯子清脆的破裂声,战争拉开帷幕。
亦真偷偷把柜子揭开一条缝,只见外面五个人颇山似的。
夜少爷是练家子,一拳一脚四清六活。张桦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没敢露面。
亦真观看了两分钟,一个巧玲珑的家伙从客厅蹿到卧室,难道是放风的?
见这五人被压着打,想挣却又脱不开身。只好在五人堆里七颠肮,被打的抱头鼠窜。一个趁其不备,揭开柜子就要往里钻。
亦真抬脚就将这蠢货给踢了出去。玲珑娇,滴溜溜的花猪一样,还敢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