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她肩膀上,“放心吧,爷一言九鼎,肯定不会差了你的插画展的。”
插画展这茬,亦真早就忘了。之前累积的那一点名气被诮谤的所剩无几,她还是做个快乐的半吊子吧。
“没志气。”夜烬绝嫌她堕落。
亦真有板有眼:“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是追名逐利的商人,我可是艺术家。艺术家都是有个性的。”夜烬绝简直不忍心嘲笑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亦真乜他一眼:“瞧不起我是吧。”
夜烬绝淡漠地别开脸:“我就笑笑不话。”
“艺术家真的都是有个性的。”
亦真板板正正调到夜烬绝对面,两个端坐的人偶似的:“看过广为流传的胡适日记没有?七月十二日,胡适先生记载:新开这本日记,也是为了督促自己下个学期多下些苦工,先要读完手边莎士比亚的亨利八世。”
“七月十三日:打牌。”
“七月十四日:打牌。”
“七月十五日:打牌。”
“七月十六日: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学习计划都忘了吗?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七月十五日:打牌。我也要像胡适先生一样,做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仔!”亦真道。
夜烬绝斜她一眼,“你总有这么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