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话,才问:“柏哥儿走了?”
“柏哥儿出国去了。他现在是先生唯一的儿子。不止是柏哥儿,都走了。连先生也不在家呆了。”
她捧着杯子,语重心长,“姓任的才得意没多久。现在又孤立无援了。”
亦真这才想起来项以柔的事,她理所当然认为项以柔现在又回归项家了。应当的色彩太重,所以心里狠狠震荡了一下。
“任栀雨会割弃项以柔这个臂膀吗?”亦真问。
“想也是不会。”钱妈冷嗤,“她简直就是个疯子。磨折着自己,也不肯放过别人。”
“可是项以柔不是还没回家吗?这不像她的作风啊。”
“她现在不爱先生了。”钱妈无厘头蹦出这一句,其他再没多,纯粹是来打招呼的。
送走钱妈,亦真无聊赖靠在沙发上,抱着鸭子发呆。忽然想起夜烬绝的告诫。
也是,约翰逊还有两个月就回江宇了,她木杵杵的以这姿态来暴露自己的低能吗?赶紧回卧室拿画架,多练练技巧。
落地窗帘开的敞亮,她拿羚视柜旁的照片摆在阳光里。是两人高中时合照的那张。
亦真记得还是梁熙撺掇着照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生怕自己不上相。他不由分抱住她的肩膀,她心里激荡起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