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关系匪浅?这才是才貌登对。对第三者的同情也不过是舆论导向,不想受众议被指责负心汉。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于是又在悠悠之口中被诽谤压迫着强暴一次。她还成邻三者。
似乎现代观的爱情不是先来后到,而是由利益关系决定的。
有锥子在钻她的骨头。亦真静静忍耐着,眼泪还是涌了上来。当然她也只有忍耐,不然怎么办?
冲出去撕她们的嘴?她又不是泼妇。夜烬绝不会因此遭到嘲笑吗?她悲哀的想,事实只能是她成了他的累赘。
阳光在地面迟缓的攀爬,一寸一寸,逐渐从嘴角蔓上眉梢。晶亮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晃荡。脑海如沸,却也只能是忍耐。亦真又听见几声尖利的笑声。
其实也不全然。她攥紧了拳。毕竟这些人都是皖音的人。她有身份和手腕去应付,她就是最好的招牌。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针对了,除了针对,还有孤立。使尽一切手段也要把她角逐出去。
“亦真姐姐。”皖音纤纤袅袅走了过来,假装没看见她含着两泡眼泪。
她倒是大方,递给亦真一盒巧克力:“听表哥你喜欢吃黑巧克力。坐在这里怪无聊的。”又是抚弄的声腔,可怜她无人照临?
亦真看她一眼,目光疾厉如凌迟。眼泪的酸楚在自尊的驱使下冷凝下去,她抬手就把巧克力掸在霖上。
皖音错愕。亦真在这错愕的表情里意识到她语言间隙的漏洞。
“这是怎么了?”于是夜烬绝有种错觉,亦真每无所事事,唯一的动态就是在片场发脾气。
夜烬绝半蹲下来,笑容有些疲态,“怎么了?不开心?”他问。
亦真看他一眼,摇头。
“不喜欢吃巧克力了?”夜烬绝捡起巧克力海
“不是,手滑了。”亦真接过巧克力:“你去忙吧。”
“是不是困了?去里间休息一会儿。或者找人去买杯咖啡?”他抓抓她的手,细瘦的几根竹杆。
“少爷。”亦真抿嘴:“你什么时候”可是一回,不是更要受摆布吗?她应该支持他的决定,而不是阻拦。于是亦真没有再问。
夜烬绝半笑半皱眉:“就这几事情多。你非要在这儿等着,白受这累干什么?”
亦真心眼的听出弦外之音,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帮不上他什么。他也不是多需要她。
等待沦为可笑的姿态,守望出距离。她不能再坐以待保
广告宣传片一条长龙似的拍不完。午饭时皖音又来照临亦真。男人要应酬,总不能在女人身边打转,于是皖音就受托来“照顾”亦真。
亦真伸手去接她递来的水,烫的她指尖犹豫,还没上手,皖音就松开,结果沸水泼在她的胳膊上,红灼灼烫了一片。
皖音石破惊地嚎哭出声。导演黑着脸训亦真:“你哪儿冒出来的?胳膊烫成这个样子,还怎么继续拍?”
没有称谓,没有职责,又没有同盟。作为一个三无人员,亦真没有哭。
“是她自己端了水过来,又不是我让她端给我的。接不住也怪我?”亦真尖起嗓子。
“表哥!”
亦真听见皖音凄厉地哭了一声,方才上过药的胳膊星星云云红了一片是药膏里添了辣椒油吗?
夜烬绝凑上去一看,问亦真:“你泼的?”
亦真错愕,“什么叫我泼的?是她自己没端稳,故意泼了自己一身。怎么什么都能讹在我头上?”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替皖音抱不平:“亦姐,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分明是你泼了皖姐。”
“是啊是啊。哪次皖姐给你端茶递水,你不是板着个脸给她脸色看?人家对你百般殷勤,你还嫌人家不周到?”
夜烬绝睐亦真一眼。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何况亦真也不是第一次向夜烬绝表达过对皖音的不满。
于是他的脸色就不大好看。皖音哭的凝凝娇娇,还反过来安慰起夜烬绝:“没事,表哥,过一会儿就好了。等下咱们继续吧。”
“都这样了,去医院看看吧。”夜烬绝道。
“是啊,是该好好看看。顺带看看刚才的药膏里有没有加了辣椒油。”亦真尖着嘴讽刺。
“别闹。”夜烬绝乜亦真一眼,示意她别话。
亦真把头一摔,背过身,开始寻找那药膏,已经被清理了,找不到。
皖音忍痛含泪,坚持一条一条拍了一次又一次。
亦真疑心她和导演有勾结,才延挨着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迅猛的日头下体力不支,皖音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亦真冷笑抱着胳膊看着周围嘘寒问暖的人。
可惜她没有晕厥的嫌疑,就算有,也是多事,凭白给夜烬绝惹麻烦。
“所以呢?”梁熙惊悚地瞪着眼睛:“所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