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夹带着笑声从喉咙处涌上来,皖音心想来日方长,不多言语,半笑半皱眉地走开。
夜烬绝见自家姑娘来了,笑眼里的衅味张牙舞爪。
“才一来你就耀武扬威。”他的胳膊虚拢拢卡在她的脖子上,往怀里一掣:“咋这厉害呢?”
亦真斜剔夜烬绝一眼:“看吧,你还你没有偏心。有错处总从我身上抓起。明明就是她先迎上来的。”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每一个表情后的心理动态我都很清楚。”
“那你倒是看我点好啊。干嘛老揪住我的不好不放,你就是故意的。”亦真一口咬定。
“你再跟我厉害?”他抬手咬住她的脸:“昨怎么丧权辱国求我的?活蹦乱跳地连脑子都忘了是吧?”
“脸要扯了。”亦真拂开他的手,收了下巴踅足离开,两颊红光微漾。
夜少爷的意思是,叫蓝枫充当大树的作用。亦真拒绝了,要求状似从前。夜烬绝也就坐视。
皖音以为亦真多少有些宣告主权的意味。亦真如果想当然的疯狂,以她对夜烬绝的了解,一定难以容忍这泼妇的行为。可惜她什么都没等到。
亦真的感官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削薄了冲击。底下人警醒了几,又跃跃欲试,蓄势待发开始了试探,难听的语言又鱼贯而出。
“简直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助理从外面买了咖啡给皖音,还不忘咬舌。
“我看你们先消停一段时间吧。”皖音总觉得亦真不是什么善茬,至少不会重蹈覆辙。
难不成是妄想重拾坠欢?助理对此头头是道:“不然两个人闹了几?八成告状了不受理。也是,她才出现几年?您和夜家大少爷十几年的情分,是这么容易被比敌的?没眼儿猪瞎哼哼。”
“所以她只能被动,索性当个聋子,不然耳朵受不了锥。”活脱脱一个持有阴谋论的媒婆。
没有女人对谀词持有抵抗力,鸟飞的再高也终要落地,这是惯性。何况她对自己的美貌如此自信,没悬念的信以为真。
亦真一连坐视几,后面几忽然知过味来,这时与宣传片相关系列的合作活动已经接近尾音。亦真开始了扭麻花战略。
一连几凝凝娇娇在夜烬绝身边神出鬼没,打扮的乔模乔样。
视线范围内一见皖音,就要扭股糖似的缠着夜烬绝,情意欢喜,恨不得立刻就要成双。
纵是夜烬绝这样的不解风情,都有点承受不住她的妩媚妖娆。
“你到底怎么了?”夜烬绝抽了抽嘴角:“猴子亲娃似的一阵儿一阵儿,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你能不能正常点话?肉麻死了。”
亦真撇撇嘴,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状似皖音一样,将声腔拖的长长的,抚弄似的:“少爷,我们早点回去嘛。”
“你信不信我捶死你。你吃错药了吧。”夜烬绝乜亦真,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要这么涎瞪瞪的看着我。你下贱。”
亦真也觉得自己好恶心,可是不恶心倒了自己,怎么能恶心倒了皖音呢?
“她也太不要脸了。”
几个人在皖音耳边咕哝:“你们瞧瞧夜家少爷那一脸的嫌弃,真正的恩爱根本不需要作秀。”
皖音的表情自不必。甚至她自己都有种错觉,两片红艳艳的薄唇在牙齿下面抿的死紧,不可思议的颠倒移挪。还有局部的歪曲。活脱脱闽南塑像的独特作风。
亦真见皖音含恨地离开,松了一口气,嫌弃的推开夜烬绝,扭头就走了,头都懒得回。
夜烬绝:“……”
为了不被亦真恶心到,皖音也就少来夜烬绝跟前走动了。
于是夜少爷清闲了几,某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受到冲击的感官难免嗒然若失。
他这是被利用了,怎么就没有好好享受转瞬即逝的投怀送抱呢?
亦真隐绰绰地笑,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生了?没门儿,她还要时不时去皖音跟前恶心她几下。
凝凝娇娇不请自来。亦真笑吟吟地问皖音:“接下来还有什么活动吗?”
皖音简直不想看见她,余光淡漠地瞥亦真一眼,道:“暂时没有了,我还有别的活动呢。”
“那那那,那你还回去夜家看望伯父吗?”亦真眨巴着眼睛,“下次去还请帮我带句话,这孩子的名字还得让老人请,请伯父想几个。疑?你我们要是以后生个孩子,他叫你什么啊?”
皖音脸色一凝,反激似的瞪亦真一眼:“表哥现在就想要孩子了?”
“是啊。”亦真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他他喜欢女儿。”皖音的脸上即刻起了一层厌恶的痉挛。亦真心想:气死你丫的。
见皖音脸上破功,亦真就更不肯走了,支着下巴东扯扯西扯扯。
皖音简直受不了她这滔滔泊泊川流不息的语言架势,她怎么比唐僧还啰嗦呢?表哥是怎么忍受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