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音违心地笑笑:“表哥你想什么呢?一个月的时间而已。片场的导演制作人都会提供经验,便于沟通理解。我又不可能让亦真姐姐端茶倒水送盒饭,你还不相信我吗?”
“对啊,我就是不相信你。”他坏脾气的来了一句,对上次的事耿耿于心。
“那就算了吧。”皖音在心里臆想出一句。但显然她不具备亦真的优势。夜烬绝怎么可能向她低头。
“上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人啊。连个证明清白的机会都不给我。”
皖音抱着胳膊想了好一会儿:“这样吧表哥,你回去问问亦真姐姐的意见。在片场只是为了便于沟通交流,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也得对导演有个交代不是?”
夜烬绝睐她一眼,点头应了,当晚就回去同亦真交托此事。
亦真自然是不大想去。可是人总得融入现实,不然就会为世不容。她总归是得生存的吧。
“别咬手指头。”夜烬绝拉开亦真的手,“去不去?不想去就算了。”
亦真斜夜烬绝一眼:“不是你让我去的吗?怎么又模棱两可起来?这是圣母的行径你知道吗?”
“不是。”夜烬绝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你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要是换原来,我肯定二话不就让你去了。现在你没有幕后老板。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亦真闷声:“的就好像我没被人欺负过一样。也不知道谁在家里对我非打即骂。”话毕就挨了一记捶。
“我跟你真的。”
“我也跟你真的。”
两人盘腿面对面坐着,像一对亲昵的石像。
“去不去?”夜烬绝问。
“如果我不去,你能另外给我找下大ase吗?现在的市场还是趋向于保守型。”
“暂时不能。”夜烬绝道。
“那你个屁呀。”亦真肩膀一掇:“看看我这惨样儿,难道你觉得我还有资格挑挑拣拣吗?”
“我可以养你。”他认真的道。
“也不知道前几是谁诘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那架势,简直恨不得要拔苗助长。”亦真嫌弃地看夜烬绝。
“这又不是一回事。我有那么铁石心肠吗?”夜烬绝不耐烦,掂拎她的手:“快点的,去还是不去?”
“少爷。”亦真眨巴着眼睛:“你还记得以前你想买个私群屿吗?”
夜烬绝一怔,点点头:“怎么了?”
她半垂着头,“我想你开开心心的。”
夜烬绝忽而笑了:“傻丫头,别多想。我没忘。”
“我不需要很多的钱。”亦真道。
“那也不能让你后半辈子受苦受穷啊。我可舍不得。”
他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梳爬她的头发。
“而且我的是安度晚年,你连孩子都没给我生呢,就想甩手不干了?”
亦真笑着打他一下,“那还啥?好好努力吧。人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我挺感谢你的。”夜烬绝道:“别人都劝我回夜氏,只有你情愿跟我留在理事会。辛苦你了。”
亦真不大能适应他这么坦直的表白,脸上烧起两朵绯云,把脸一挡:“讨厌,人家好害羞的啦。”
夜烬绝:“……”
亦真去片场的这,夜烬绝亲自送她去。
亦真见他一脸严肃,在心里调笑。这爷认真的绷起脸来,周身六寸左右像通上羚,泛着死士的气息。仿佛生命受到威胁。
本来还不大瞩目。可是他一出现,氛围登时就变得很两样。
亦真绝不相信这些人会待她这么客气。
笑颠颠的问长问短,又连忙呼唤老师出来,左顾右盼寻找着观众,急切的像是作秀。真正的导演不会是这样。亦真心想。
皖音已经换上了艳丽的舞台妆,头上顶着华丽的羽毛,身上披挂着金属亮片,下套蕾丝边的蓬蓬裙。
舞蹈老师在上训练课。狂热的音乐一响起,演员要随着节奏扭动臀腰,到最后还会撩起裙子,对踢抬腿更是高度要求。
顿足、踢腿、旋转。演员的激情,奔放的形体,热辣的表演,给人带来完美的享受。
舞姿呈现的不仅是法兰西的浪漫气息,更饱含巴黎上层社会的撩人风姿。
舞者舞步娴熟、舞姿曼妙,再配以多变的手势、旋转的舞步和萌动的眼神。
可是在亦真看来只有大红大艳,单纯的视觉享受。
她有些不能理解,她要怎样从那位青年画家的视角来与这样的背景设定达成一致的审美。
忘了了,电影中青年画家的画技也是由她负责,这是导演组的临时决定,理由是时间拮据,目的是压榨劳动力。
亦真看破不破,也就笑笑不话。
所以这位青年画家应该怎么看待这样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