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绝有点忍无可忍,掐住脸:“你有没有在听我话?”
“我要吃猪排饭。”凝重的眨眨眼。
关乎吃这一项上,她总是异常坚定。
夜烬绝捂脸。
去超市买了猪排。亦真去卧室换了衣服出来。
油溅星沫子的嗞裂声伴着油烟泛荡开来。
有种奇异的宁静。亦真靠着厨房门看夜烬绝炸猪排。噪音里的这一幕凝静的像水玻璃。
脑子里徜恍迷离,像真空隔断的两个世界。末了无厘头的感慨,他居然会手动为她炸猪排?难怪她觉得很不真实。
金黄色的猪排,口感酥脆,辅以杏酱搭配,竟别有风味。亦真一口气吃了两盘。
“你那是什么眼神?”亦真瞥到夜烬绝惊惧的眼神,真是夸张。
“你是不是吃的太多了?这是晚上啊。你让有宵禁的人情何以堪?”
“我这是夸奖你炸的猪排好吃。你看我表现的多卖命啊。”亦真抹抹嘴,肚子甸甸的,像沉了一颗大石头。
亦真能觉察到皖音对她的不满,如同脱了根的水草,渐渐浮出水面。
也太虚伪了。亦真心想,连这种无伤大雅的奉承都要耿耿于心。她才不会惯出她这跋扈的病娇。
亦真同导演讨论起女主角这个人物,和皖音的相似性及关联性也导出人物心理层面的病娇。
不然女主角也不会因男主角对自己的丑化的笔触而大发雷霆。
何况这一丑化完全可以升华到喜剧层面。亦真的想象力帮了她大忙。皖音却是被气的半死。
“让大家都欣赏我畸形的像个寿桃吗?”皖音去找导演。
“能放下偶像包袱,也是艺人重要的标签。”导演笑笑:“而且这幅画本身也具有宣传效果。”反而是做起了她的思想工作。
“斯坦老师在哪里?”他开始不耐烦,转头找起了斯坦老师。
亦真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她还想多在片场呆上一两,碰到鲜肉什么的,还能多要两张签名。
不过夜烬绝那里虎视眈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下达了终止令。
蓝枫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导演请吃饭,亦真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宗旨,决定去经历一场喜闻乐见的名场面。
结果见到汤盅子里一只炭鸦鸦毛稀稀的形蓬骨架子,狰狞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如受到了侵犯。最原始的生命对死亡的诅咒。
这是抓来直接丢在汤里炖吗?亦真被吓了一跳,联想到从前覆着薄绒的沙发套。往后一噤,这也太恶心了。
“这玩意儿可补了。”有人张罗。亦真看到皖音深深皱了皱眉。
谁来救救我。亦真发自内心的呼喊。
蓝枫及时出现,下车的一瞬间亦真就注意到了。
一听蓝枫是来接饶,皖音也什么都要离开。两人促急上了车,亦真简直觉得这是一幕恐怖片。内心深深的恐怖。
“他们居然吃蝙蝠!”
亦真夸张的跟夜烬绝比划着:“有这么大!我的,我简直!”
“你没碰吧。”他紧张地看看她。
“在东南亚一带,蝙蝠确实是主食。这都是古饶曲解。”
“古籍神农本草经有云:鼠,主目瞑,明目,夜视有睛光。纲目里飞鼠科目也赢久咳上气,久疟,瘰疬的记载。”
“什么意思?”亦真问。
“意思是蝙蝠既能明目又能治疗咳嗽疟疾,可谓以形补形,以毒攻毒。传统的中医理论成就了南洋居民的饮食习惯,蝙蝠在当地可谓绝佳的药膳。”
“但其实蝙蝠在地球上存在了8800万年,几乎和恐龙同时代。在自然界里,免疫力逆的蝙蝠已经进化成了毒王。”
“因为群居的关系,蝙蝠个体之间很容易扩散病原体,形成野生交叉感染,很多蝙蝠都是病毒的携带者。能够携带一百多种毒性极大的病毒。而蝙蝠与人类基因差异性,被病毒作为共同宿主的可能性很大。”
不出一周,果然有肺炎的消息在全国范围内轰炸。首发源正是蝙蝠。
“这就是报应。”连张凤年都愤慨激昂:“什么吃蛇,吃老鼠,吃猴脑。我在老家听都没听过。”
“活猴子用锁链锁住,方桌上有圆洞,让猴子脑袋卡在洞里,头顶毛发剔掉,再硬生生把头皮刨开,浇上滚烫的开水和食料。整个过程猴子都是活的。后来猴子集体报复,闯进家里把孩子的眼珠活活挖出来哩。”
亦真记得时候就听她过。只能病从口入,地域性差异。老一辈人总喜欢把灾人祸牵扯上因果报应。
一向安静的宿舍群也炸开了锅。黎大在接到市里的封校通知前就下达了角逐指令。
蔺星儿和陈玉及时赶回家,火车高铁抑或飞机也都成了病毒的温床。
疾病的齿轮让一切生活系统都乱了套。四下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