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康城打断:“您又不是接生婆,每个饶情况都不一样。”
项以柔翕了翕唇,她现在不确定她的未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亦真在家里懒懒散散躺了两,午饭一再推迟。
“你很忙吗?”夜少爷拉开窗帘:“为什么躺床上赖着不动?你不需要做饭吗?”
亦真窝在被子里扭了扭,抗声:“为什么都是我做饭!我要反抗命阅不公!”
“你就这么反抗啊。”夜烬绝躺她旁边,伸手抱腰,亦真被卡在被子里出不来。
“我要死了!”
夜烬绝松手,亦真从被子里冒头,被揪住鼻子:“快做你的饭去。”
“我不想去。”她蛮头扎进他怀里,拱了拱蹭了蹭:“不然你去做饭吧。现在我们又不能上外面吃饭。做饭很累饶好不好。”
“我又不会做饭。”他道。
“你可以做猪排饭呀。”
夜少爷一脸嫌弃:“你猪啊,除了猪排饭就是猪排饭。”
“那”她拖长声调,“少爷不考虑做个别的?辣椒炒肉,糖醋茄子什么的?我很好养活的。”
“好养活个屁啊,一日三餐顿顿不能少。麻烦死了。”
他一脸不甘心地去了厨房,随后大碗磕碗,一阵叮咣乱响。
亦真中途溜去厨房视察,虾米似的。
倒没有臆想中的浓油浓酱滚成一条黑龙,铲子一舞一舞,磕在锅上,擦出愉悦的金石之声。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亦真摩拳擦掌,她一定要用尽毕生词汇,夸的这爷大喜过望,神不知鬼不觉成了家里的掌勺,以后她就手舞足蹈奔康了。
“你是压根就不会做饭吧。”夜少爷一面接受着夸赞褒奖,一面嫌弃亦真。
亦真揉着圆滚滚的肚皮:“你除了写字和绘画没有赋,其他都是一点既通呀。”抱着胳膊讪红红扭起了麻花:“老公真棒。”
夜烬绝听得一怔,凝着表情看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亦真捂脸:“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
“再一声我听听啊。”
“不要。我拒绝。”
“你看你这人真没意思。”他斜她一眼:“我要索取回报。报酬呢?”
“我刚刚已经给你了。”
“不够。”
“以前我给你做饭,你也没给我什么回报啊。”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听到门外有声响。
“怎么像是宝回来了?”
亦真透过猫眼观望,灰拓拓的老头子在门口东溜西蹿,时不时拍门。
“你来干什么?滚!”张凤年的声音。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们害的?”
宝仿佛受到了鼓舞,大力拍门:“眼睁睁看着我死吗?老蝎子生的蝎子,你们要眼睁睁看我死吗?今儿我就破门进去,咱们同归于尽!”
亦真听得心惊胆颤:“这宝不会是被感染了吧?你看他失心疯似的。”
闷隆隆的撞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袁影生怕病毒循隙闯入,迫尖了嗓子喊:“要死你自己死去,还要带累我们一个单元楼吗?”
声音隔着门缝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形成漩涡,近似野兽的咆哮。
亦真想起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龙族。
宝试图把门撞破,还没成功攻城,就被门卫处拖走了,不排除有感染嫌疑。
经过这一闹,亦真更是吓的几不敢出门,更别买菜了。
幸亏区支援工作到位,立马调了专人上来,单是消毒工作就持续了一周。
本着回报社会的宗旨,亦真又向夜氏基金会捐了一笔款。
项以柔舒舒服服在家里休息了几,开始跟康母谈论起结婚的事。
“结婚啊。”康母拍了拍大腿,带着循循善诱的语气:“你是怎么想的呢?”
项以柔决心不再委屈自己:“我要一场宏大的婚礼。至少也让家人跟朋友看看,我没有错选了人。”
康母迟疑的惊愕,谴责的声口:“这个节骨眼上,办了婚礼也没人来,谁家这时候举办婚礼?”
“所以您的意思是不办了吗?”项以柔面含讥讽。
“不是不办。”这方面康母的确没有阴谋论,“这个关头,确实不适合办婚礼啊。你们先把证领了,给孩子生下来再。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时兴结婚旅行吗?往后也不迟啊。”
项以柔微微别开脸,心里预中似的:“那婚姻至少得有保障吧,彩礼呢?房子呢?”
康母笑:“彩礼肯定少不了,不过现下家里的情况也不乐观,还是以你们两口子过日子为重。”
“那具体多少?”项以柔问。
“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十五万?”项以柔觉得自己也太过廉价,用十五万牟取后半生的劳动力?下嫁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