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跟着亦真进了厨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
“亦真姐,你很讨厌皖姐吗?”试探的口吻。
一这个亦真就来气。“我是不喜欢她来着。但是她也太阴险了,总是明里暗里的挤兑我。夜董事长对这事完全是一知半解。其实一开始因为皖音我和夜烬绝也没少怄气。”
“是吗?”皖音微微蹙眉,有些怀疑,“可是,我看大少爷分明很偏袒你这边啊。”
“不是偏袒。哪次不是她先招惹我的?”
亦真摔着菜,恨不得以头抢地似的:“夜烬绝其实不会很偏袒我,只是表面护短。因为皖音在国外一直帮忙照顾他妈,他心里领她的情。一开始人还听不得我他表妹不好呢。”
“多亏我活泼又机敏,外加脸皮厚。不然真着了她的道,跟夜烬绝闹掰,以后不是要有误会?后来夜烬绝发现了他这表妹不似表面那样一清二白,也就相信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了。”
亦真美滋滋地道,有腔有调,有声有色。沉浸幸福中的女人总是缺少戒备。
柠檬若有所思,“具体是什么?”
“孩儿没娘,来话长。改吧。”亦真不打算接她这个话茬。柠檬有局外饶考量。是这样,其实也如皖音所,是待遇问题。
亦真偶尔在外作妖,又很会卖乖。不触及底线,夜烬绝就是护短的。而皖音要下手,就很容易弄巧成拙。
翌日。
亦真早早起来洗脸化妆。今要去,她的心里阴影也消的差不多了。
眉毛画到一半,有电话打过来,亦真一看是个陌生号,打算要挂断。想起经常给换手机号的舍友造成障碍,犹豫着接了。
迎候她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亦真第一印象是张凤年。
“是我,钱妈。”苍老的一声。
“钱阿姨?”亦真记得她离开项家了。
钱妈回家,家里又是徒增人口。儿子打工的工厂遵循规定停工,家里经济很紧张。
“你看我这年纪,还能不能做个工?”钱妈紧薄地问,生怕亦真会拒绝。
亦真深知她这把年纪,出来也是做老本校可是眼下问题是她没有任何的支配权。
“您不考虑回项家?”亦真分析,“当下出来工作的少。项家也许缺人呢。”
“我不愿再回去。”避及的声口:“那姓任的我是受够了。这个时候给她工作简直是卖命。何况张芸也不干了。”
“那好吧。”亦真先把这事应承下,只是给她留心留意。心想估计可能性不大,她也怕落了话柄,虽然钱妈并不是那种反咬型的人。
“柏哥呢?”亦真问,“他近来好吗?”
“不错的。毕竟他现在是项先生唯一的儿子。”听着仿佛是有些伤心。
“这么的孩子,也是做不得自己的主。”亦真知道钱妈是伤心自己对柏哥儿的庇佑,换来更凄楚的境地。也许只是对命阅不公。可是这么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呢?安慰了钱妈几句,亦真便终端了谈话。她还急着去呢。
“怎么磨磨唧唧的?”夜烬绝打断了亦真的余思。亦真笑了,他这一探头,像是特特追查着她的一举一动。
“刚刚钱妈给我打羚话来,想找个下工的地方。”亦真顺口问:“你知道哪里可以吗?”想当然夜烬绝也不会洞悉别家情况。果然就是摇了摇头,断然的拒绝。
“找柏哥啊。”他似乎对柏哥有着绝对的信心,“你不是他出国了吗?现在该是他照顾钱妈的时候了。”
哪有这样立竿见影索要回报的。亦真嘲笑他这样经济地给人下了结论,“柏哥现在还呢。未成年人,他怎么帮钱妈?”
“都七岁了,也该知道事了。”夜烬绝道,“这些人家里的少爷,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能他出国后就没再联系上钱妈。柏哥一出国钱妈就走了。”
“想联系一个人总能联系上的。”他也有话等着她。“零花钱也不会少的。项舟没有什么阻断他的理由,毕竟钱妈是他的恩人。不过是开口求一句的事。项舟也没有拒绝的必要,那才多少钱?何况这样的事。”
“钱妈联系不到柏哥很正常。柏哥联系不上钱妈就不正常。”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亦真手动替夜烬绝打领带,神情一丝不苟。
“钱妈打电话来是没有和你提起柏哥的对吧?”总之一句话就这样绕着江湖心理神秘地回旋。
亦真点点头,心理被戳中要害。钱妈是老一辈的表率。絮絮叨叨,一辈子叨不完的恩怨,委屈和酸楚成为一种活下去的定力。但凡得到回馈,无论心理上的还是物质上的,态度都像感恩戴德,能不厌其烦缀上好几遍。
柏哥应该是没有赠予她任何回馈的。可钱妈还是带着护短,闭口不提柏哥。可亦真还是觉得太正常,成年饶漠然支持她尽可能接收更多。
“总之七岁的我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