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要炸了！你脸都吃方了！”蔺星儿打陈玉。陈玉哎呦哎呦喊。两人活力充沛。一个大雄一个哆啦梦，声口也是出奇的划一。

蔺星儿道：“江宇还好，总共也就五例。我们那儿是直逼城区。你们都不知道，我简直要在家里憋疯了。真是恨死那些自由的蝙蝠，又是网吧又是商场又是饭店，想飞哪里飞哪里。”

“后来我去买了酒精，然后晚上就看到消息酒精不能喷洒衣服喷洒什么之类的，因为22就会燃烧。我他妈太难了。”

亦真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咭咭呱呱，心情反而更差了。可她知道这样的时光为数不多了。

她们是她的定力。她对整个大学时光唯一的印象。大家都还活着，印象里生命的影像戛然而止，死亡的时候会再死一次。

宋菀最后一个出来。见到亦真勉强笑了笑。两个人憔悴的同病相怜，亦真有种感觉，应该也是感情的问题。

“你知道吗？项以柔跟康城分手了。”亦真对梁熙道。

“是吗？你没有跟我啊。”梁熙没什么反应，可还是纳罕亦真有什么可难过。

“我是听钱妈的。钱妈从张芸那里听来的。而家里现在的保姆跟张芸是旧相识。”亦真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