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南璟风凑着亦真走过来。亦真觉得很窘,头埋的更低。
“他打你了?”愤愤不平的语气。梁熙生怕扯出事端,拉住南璟风,示意他不要再说。
“不是,到底怎么了?”两只眼睛卡在眼眶里团团转。
“没有打她,她是被吓傻了。”梁熙推着两个人往里走。
南璟风倒了两杯冰镇橙汁出来,特意叮嘱亦真:“把你那双眼睛好好消消肿,俩桃儿似的。”
“谢谢。”蚊蚋似的一声,低进尘埃里再也听不见。
南璟风忽然不大想提起这事。亦真需要冷静。二来,到底自己是个外人。梁熙就钦服他这点理智。
“算了,我来跟你说。”梁熙道,结果说的不明所以。
“所以,问题的关键,夜董事长叫人把亦真带进医院做什么?”南璟风听的云里雾里,这故事的谜团里简直抓不住一点实的。
“我也不知道。”亦真撑着下巴,“要是说为了杀我,夜阡陌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夜家?难不成是为了恐吓我,借此达到离婚的目的?”
“恐吓离婚?”梁熙不明所以,“那也没必要吧。那种情况下,强让你摁个手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亦真摇头。而且这也不是重点。
“这事情十有仈Jiǔ有玄机。剖不开切入点,这事就占不到理。”南璟风扶额,看看亦真:“算了,我还是想办法帮你找个好点的律师吧。”
“是他们不对在先的。”亦真急得以手拍膝,“他们都把我推进手术室里了,不是要谋杀是什么!要不是那几个医生好心,我现在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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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父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离婚而已。不然她能从医院里跑出来?不愿意离婚也没人逼着她啊,她就是存心说那些话气死姨父的!”皖音愤愤道。
“开玩笑?”夜烬绝冷嗤:“把个大活人绑到医院里开玩笑?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你别冲动。”夜阡陌冷着脸道:“爸是想让你们离婚不假。但是有孩子另当别论,所以带她到医院是去检查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说那些话出来,现在爸被活生生气死,你没有一点责任吗?她明知道爸近来——”
“我不信。”夜烬绝打断:“我会联系法医,等鉴定结果出来。”
夜阡陌脸一凝,“你这是大逆不道,那是我们的父亲。”
“你是心虚吗?”夜烬绝冷声:“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孔教式的孝顺了?”
夜阡陌怒不嗤嗤,却又不想和他打口角官司,显得有嫌疑。夜烬绝坚持要请法医剖尸检验。
蓝枫一出事就赶了过来,现在提交了申请鉴定,法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鉴定结果也得十天。
薛子墨和晏晚凉也没走,两个人在边缘徘徊,对蓝枫充满同情。
“你说夜董事长这一倒,夜氏还不得乱了套?”薛子墨小声道。
“别说公司了。万一这检查结果出来,真的是被亦真给气死的,还不得家翻宅乱啊。”晏晚凉道。
“你可别说了,你看看刚才他那样子,茹毛饮血似的。我看着都害怕。”
“我看就是被亦真给气死的。别看她平时不吭不哈,兔子急了也咬人。”
“也不知道那法医靠不靠得住。”晏晚凉看了看不远处。
一个高大丰壮的黄脸男人,一顶茂密的黑发,有些杂乱地堆在头顶。微微侧过来的若有所思的黄脸,神色有些萎靡,像狮子。而狮子又极为嗜睡,联想到睡狮。
“那是万法医,在法医界声威很旺的。”晏晚凉道。
“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
“许多实力雄厚的权威派都是这样的皮囊,可能是为了让敌方掉以轻心。”晏晚凉又思了思:“万先生在生活里也是个难得清廉的好人,找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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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双方只是发生争吵并没有身体接触,一方因过于激动诱发心脏病死亡的,另一方是不会承担刑事责任的。但如果有过错,是要承担一定的民事责任的。何况,死者事发前的行为已经构成侵权。”
律师听了前因后果,觉得问题不大。南璟风等人也松了一口气,只有亦真一个人惴惴不宁。
“如果涉及到离婚的财产分配问题,也可以联系我。”冷若冰霜的一句。梁熙想这律师也是个狠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璟风送律师出了门,回来看看表,已经晚十一点了。
“你们打算怎么安顿?”南璟风看看这两人。
“我无所谓。我留下来陪她,免得她想不开以死谢罪。”梁熙拍拍一脸呆相的亦真,“去哪儿?不然去我家。”
亦真惊恐地摇头:“我怕被暗杀。”
“那倒也是。怕是会有人借着这机会对你下手。”梁熙下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