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最是不擅长恩怨分明的。两人确实有过青梅竹马的回忆,谈不青涩美好,但是那是一种定力,是独立世界的根基。现在唏嘘一声,什么都没了。
皖音狠狠抹了把脸,像是要把一张奶油色的宣纸揉的稀皱。她在他身后重新坚定起眼神,像湖面崛起一座塔。
“我可以为你作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
夜烬绝看着窗外,悠森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像晚风里的灰尘吊子。
“第一,我要重回娱乐圈,你捧我。”
“第二,我要你跟亦真离婚。”
“第三,我要让亦真在美术界待不下去。”她想真到了那一步,亦真再不愿意离开江宇,也得离开了。而且,她也知道他不会娶她。
夜烬绝嗤笑:“做人别太贪得无厌。印章是你偷走的,这场夺位之争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做证不应该吗?”
“表哥,我可从来没说印章是我偷走的。”皖音还不会蠢到自投罗网。
“我只是说,朱琦怎么搞到印章的,这不是重点。他找谁偷的,我哪里知道呢?也许是亦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