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别过了脸,脸颊上方的呼吸轻轻刮蹭过脸颊,刀片似的紧一阵缓一阵。当然,如果他非要她不可,她也没有办法。
他霎了霎眼,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亦真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去拿拖鞋,没过三五分钟,他又上来了,丢了拖鞋进来,看起来十分生气。
亦真泡了澡出来,柠檬在门外叫她吃饭。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亦真换好衣服,犹豫着往楼下走。
先端上了两小碗紫参汤,暖胃暖身。亦真觇了觇夜烬绝的脸色,没什么表情。
自打两人这样后,餐桌上没再出现过螃蟹抑或小龙虾,容易想起以前的习惯,经历另一遭,可能会刺心。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桌子上又重新出现了小龙虾。亦真觉得很尴尬,应该不是夜烬绝的意思。难道是凑巧?一点小事就把她为难住了。
夜烬绝觑她一眼,双马尾绑的松蓬蓬,像柔绵绵的松鼠尾巴。一张小蛋脸堆在中间,连神情也像松鼠。撮着湿冷冷的小尖鼻子,清盈的大眼睛委屈地半阖着,细数着为数不多的存粮。
别开脸,鼻子里似笑非笑了一声。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旁若无人地剥虾。
亦真低头吃小蛋饺,吃的很慢,他信手把盘子往她跟前一推。
“以后不要在外面过夜。”他说。安抚似的。
“嗯。”乖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