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了。”亦真抢过话,“结局已经这样了。我不会死缠烂打的,我一直都知道感情靠不住,只这一次就够受了。”
“成吧,感情这东西,不一定非要男欢女爱。”南璟风看着她,眼里带点神往。“等你打了他的脸之后呢?你打算去哪儿?”
“想去走走,转换转换心情。感情没了,人还得好好活着吧,我可不想再被抑郁找上。”
“抑郁?你什么时候抑郁过?”
“很久远了,不想提。”
南璟风便不再问。
亦真就暂住在傅媛媛家,居无定所,又没有工作,惨到不能再惨。
亦真盘算着以后的生活用度,打算卖了外公留下来的那套房产,可是一时间上哪去找买主?
一系列冗长繁杂的计划在脑子里盘旋着。亦真又拿出夜烬绝给她的资料看起来,她的存款还够她支撑一个月,时间暂时还是充裕的。
傅媛媛下午回来,亦真没流露出太多异样。未经主人允许,她没动洗衣机,蹲在地上洗换下来的衣服,胸口还有些刺刺的疼。
“真?”傅媛媛惊讶于她的见外,“这些交给阿姨就好了,不用自己动手。”
亦真站起来,右手在左手胳膊上抹了抹,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笑容有些局促:“傅媛姐,我可能暂时没办法去别的地方住,这是一个月的房租。”
“你太见外了。”傅媛媛有些严肃,“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吗?别让我不高兴,快把钱收回去。”
“那就当你替我保管好了。”亦真掳了掳耳边的碎发,把卡塞给了傅媛媛。
傅媛媛自然不会收,只是看着手里的卡,没话。
亦真又道:“傅媛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想卖一套房产,有点急,可能需要你帮忙。一个是房产估价,一个是买主,我短期内兼顾不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傅媛媛听得眉心直蹙,“真,到底出什么事了?”
亦真摇头,“没什么事啊。”
“没事你卖房子?”傅媛媛盯着亦真,目光审讯似的,“是不是和夜烬绝闹矛盾了?你不我就给他打电话。”
“别打了。我和他离婚了。”亦真再笑不出来,声音立刻冷了。
傅媛媛一惊。她知道夜景权的死是亦真造成的,所以才敏感地捕捉到问题所在。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离婚的?
“有一周了。我们好的,和的合约一到期,就分开。”亦真轻声叙述,好像和自己无关,只是唏嘘别饶遭遇。
“可是,他一分钱都没给你吗?”傅媛媛不可置信,毕竟这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不至于狠绝到这份上。
亦真抿嘴:“别问了。我现在就想卖房子,能不能帮帮我?”
傅媛媛看了亦真好一会儿,这丫头就是个锯嘴葫芦,什么都不肯。她无法,只得应了。她不答应亦真也会去找别人。
“谢谢。”一声伴随着针刺般的疼,亦真脸上一白。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傅媛媛的声音听着也是虚飘飘的。
“没事,我在想事情。”亦真端详着傅媛媛,强调:“傅媛姐,别把我现在的事告诉晏晚凉。我不想再和夜烬绝有瓜葛。”
“好,我答应你。”傅媛媛拿了毛巾递给亦真。“你看起来很累。衣服我交给阿姨去洗,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告诉任何饶。”
亦真又道过一声谢。周而复始的被需要让傅媛媛心里很不是滋味。
亦真在床上仰躺舒缓了好一阵儿,眼泪忽然从眼眶里溢出来,濒危的窒息感更令她难以呼吸。
南璟风在离开前还是莫大的不放心,特特给亦真打羚话。
“打脸不打脸的,现在证明了,你也联系不上他啊。不然我帮你一起先把手头的事解决了,行不行?”
亦真听南璟风那声口,竟像在纵容她的坏脾气,忽然有点伤怀。不过是习惯了那么个人,竟像是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越是这样越想抓住点什么。亦真意识到自己的卑鄙,一面又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一辈子再不把感情过继给男人了。感情对于他们不过是个点头之交。没人稀罕你所谓的至高的精神财富。
她下定了决心,什么都要让南璟风走,听着又仿佛是在仇恨他。
南璟风愣了愣,忙道:“好好好,我去我去。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去医院,记得去复查。”
眼泪又冒了出来。亦真赶紧挂羚话。南璟风走她也没去送,心里恨死自己了,怎么如此糟糕。
脑子里充斥交织的情绪在翻江倒海。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难道是他?她立马接了。
“最近还好吗?”癞头癞脑而又嬉皮的一声。
这是谁?亦真没反应过来,懵了。
“怎么不话?想我想的?”
嘿嘿几声,饱满而充沛的韵节从舌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