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成了火原。水火相容,更糟了,烧成了一片火海。海盗船也成霖间钳紧她的魔爪。火舌一舐一舐,终于抓到了她的发梢。全完了。她醒了。他也醒了。
夜烬绝很少有被吓醒的时候,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他依稀记得是亦真出事了。
她怎么可能出事?他抹了把冷汗,去厨房拿了一瓶水,靠在座椅上咕嘟几口。晶莹的水滴子擦着喉咙滑到锁骨,缓慢的,像致命的爪子在一寸寸移动。
外国人是不喝热水的。他就觉得少零什么。
没有人给他热洗澡水。没有人把日用品给他备在柜子里。没有人趁他睡着给他修指甲。应酬后没有醒酒汤。工作疲累时也没有肩部按摩。她惯就了他情感上的毛病,面对这种生活让他觉得委屈。再找一个女人?怕是不会有人这样那样惜珍他,即便是,他也不会当回事,也就不会满足。
这些日子,夜阡陌那边只有一样动静,那就是和唐沁的婚讯。
这招可谓下了血本。夜阡陌是抗拒婚姻的,心里总有个不容侵犯的领地。夜烬绝知道是因为雅凛,不到这一步他绝不会和唐沁结婚,所以这又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