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巾抹着下半张脸,像洁癖的嫌恶。
“夜阡陌只是想试验你。不然你把药给我,我帮你去检验,一定是无毒。怎么想夜阡陌都不可能打草惊蛇。”
“你救了我。”原韶希哭笑不得。“为什么?”
夜烬绝笑着摇头,“你也没有害过我什么。就当没发生过吧。”
原韶希正欲再说,夜烬绝打了停止手势,“好了。我说了,就当没发生过。我们是楸枰相对,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你还会走吗?”原韶希岔开问。
“走。当然走。”夜烬绝说。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一定会完蛋。等伊利娅艰难度过这段成长期,她就完全不再需要他了,她只属于她自己。
璟打了电话过来,夜烬绝跟他说起短信的事,极度灰心。
“她偶尔就会这样,忽然脾气很坏。一个人能给自己关一天。”璟苦笑着安慰:“从事艺术真的会越走越偏,热烈的特别热烈,风情的特别风情,还有一种,冷僻的特别冷僻。但不管哪一种,极致的快乐与悲哀都同样需要远离人群。一旦献身给艺术,什么都可以是多余的,包括生命。”
夜烬绝笑:“你说的好像她疯了一样。”
“不是疯,是太清醒不是什么好事。”璟笑,站台送别火车的口吻:“但是她有从前的影子。她不是不爱你,她是觉得爱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