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感激地坐下。伊利娅便去擦别的桌子,感到手有些凉。须臾,有人给她们送一次性手套,两副。
社团没有统一服装,伊利娅就以为是社团里的。结束后简忽然反问她,“怎么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戴手套?”
“是吗?”伊利娅想起一位掌勺阿姨的手很粗糙。
“送手套?”简戏谑着笑:“只有我们华人才会这么温柔细腻。”
伊利娅也笑,不知怎么感到脸发烫,“为什么是华人,而不是亚洲人?”
“因为华人最疼老婆啊。”
伊利娅摸了摸脸,“你是红娘吧。”
简撇嘴,忽然非常有兴致地盯着伊利娅看,说:“嗳?你现在好看多了,白里透红。”
伊利娅非说这是搓红的,因为冷。
两个女孩儿结伴回家,简老远指着房子的黑影,说:“那里站着个人,起先我以为是棵树。”
伊利娅说我怎么没有看见。
“一定是人,刚刚有点燃的烟头。”
“你看错了吧。这样说好慎人啊,跟踪狂一样。”伊利娅笑。
“不可能,我视力很好的。以前我和一个朋友,也是晚,也是这么远看见一个人。那时候我们小学。现在我的视力跟以前一样好。”
伊利娅显然更关心别的,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简笑着摆手,“看见一个小男孩儿对着电线杆撒尿呢。我给朋友指着看,说你看啊你看啊。我朋友是半瞎,眯着眼睛说看什么呀看什么呀?然后小男孩儿惊慌地喊:‘你们别看了!’”
伊利娅哧地笑了,笑地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