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想起怎么接着说话。
大长公主想了一下说:“请陶家大娘来没有别的事,是想要让大娘子能够照顾一下十八娘姐弟。”
凌霄听了之后有些无奈,最终不得不点头,说:“好!我今后的日子会尽力帮着十八娘。”
“好歹她也算是玉真师傅的弟子。”大长公主听到这里后连连点头,很是高兴。
她伸手拉住絔蓦的手说:“十八娘,这些年来一直委屈着你,因为你阿弟身子不好。”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停顿了一下,看着十八娘,“我的精力主要是放在他的身上,委屈你了。”
“祖母,我不委屈。没有了祖母,也就没有自己。”絔蓦说,她真的是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委屈。
阿弟是她的母亲拼命生下来,一出生的他就是一个身体虚弱的小娃娃,仿佛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走。
她还记的母亲说过,“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将来就是我们夫妻死了,我的乖女儿也要有个撑腰的人。”
每一次回忆起母亲说过的话,十八娘就想要哭,阿弟是那么的弱,是祖母一直揣在怀里才得到活下来的机会。
即使阿弟得到祖母最多的关怀,她相形之下,得到的关怀就少了很多,也从来没有抱怨过祖母。她爱阿弟,恨不得自己和他换一下,他吃那么多的药。
最重要的是祖母要走了,这一刻的她猛地想明白凌霄说过的话,祖母一直过的很难,她作为懂事的孙女,就应该让老人家走得时候不要担心,她眼里含着泪说:“祖母,我会好好活着,还要好好照顾阿弟。”
大长公主看着孙女笑了起来,轻轻抬起手臂,摩挲了一下孙女的头顶,语气轻柔地说:“十八娘,你长大了。”她的眼睛里闪着点水光,孩子懂事了。
让人能够快速成长,只因为他们是受到了生活的压力,让他们快速脱离了懵懂无知的幼年期,十八娘就是这样。
可想到过未来,大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孙女想开后就会感觉还是有希望,她完全可以放心离开这个世界。
这时候有人进来伏在大长公主的耳边,她闭了一下眼睛,感觉到生命力在流失中,就挥手让人去叫人。
大长公主想了一下后,就朝着玉真说:“玉真道长,请你做到我床的后面,也算是做一个见证。”
玉真听了之后看了一下凌霄,凌霄点头后她带着几分好奇躲在床的后面,正好是来看戏。
她前脚躲好,大长公主的两个儿子就到了,他们来的十分匆忙,身上还穿着官服。
凌霄和十八娘已经站在一边,见他们进来后就只是行了福礼,并没有出声。
他们兄弟两个人根本就顾不上旁观,急匆匆地跪下,称呼着母亲。
看着坐在那里有些虚弱的母亲,他们不太相信自己眼睛。
这让他们有些囧,他们如何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离开。
但他们的妻子同样都是他们的亲人,而且还有了嫡出的儿女。
这让他们不可能轻易舍去妻子,为了小家,为了儿女,这种不太可能。
那么母亲和他们分开住怎么看都是最好的事情,他们就没有准备费心劝阻。
他们很忙,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来常常看母亲,等到现在才发现母亲变得更加苍老。
这一刻记忆比较深刻的是仿佛他们记忆中的母亲并不是这样,他们感觉自己做得有些不对。
大长公主看着两个儿子,他们长大后就像是离巢的苍鹰一样,有了自己的巢,也就离开母亲越来越远。
而她早就知道这个有些可怕的现实,唯一可惜的是夫君走得早点,让她孤零零很久,夫君应该在地下等了很久。
“你们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我正想着说出来,首先在我走了之后,希望你们还记得骨肉亲情,在有些时候帮衬一下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时大长公主停顿了一下看向两个儿子,也已经是出现皱纹的人,年纪一大把,他们兄弟两个连连点头,一叠声地答应。
十八娘听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动容,她除了惦记着祖母和兄弟外,对家里其他亲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
她记事很早,父母亲去世了好几年,但他们的音容相貌记在心里,两个人属于那种夫妻感情好的人。
也许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但他们两个人有着最真诚和透明的心,对她独生女儿很好。
尽他们两个人的努力对她这个女儿好,可惜的是父亲的身体太弱,最终熬不过去走掉。
母亲留给她弟弟后也是撒手人寰,她给母亲送行时看着母亲那一张苍白的脸。
因为出血太多的缘故母亲的脸是雪白雪白的,让她在心里觉得白色最美。
而十八娘她的脸色无法到达那种白,就喜欢涂抹上白色的粉。
正好那段时间里二伯母看见后就明着赞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