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郑芙脸颊发烫，每次与嬴政相处说话，总会被他占去主场，可她同别人说话从来不会这样……她紧闭嘴唇，对于这种问题，全然羞于作答。

看着她紧张又略带害怕的表情，嬴政心情甚好，本来就是想逗弄她一番，现下已达到目的，于是揽着她走到榻边，道：“你睡吧，寡人看着你睡。”

郑芙怯怯地问了一句：“那你不要同我睡了吧？”等她躺下，嬴政替她整理好被褥，方才走回桌前坐下，道：“寡人看书。”

郑芙闭眼面朝榻外侧躺着，没过多久又睁开。

只见嬴政端正坐在桌前，微低着头在看桌的竹简，眉心微皱。如萤火般的烛火下，他狭长的眼里似有繁星闪烁，高挺的鼻梁挡住照射到脸的部分烛光，蒙一层阴影，又添三分神秘。

郑芙看得有些发愣，若世人知道他们口中丑陋残暴的秦少王是这个模样，又会作何感想？

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嬴政抬眼，郑芙急忙合眼，翻身假意睡着。

片刻后，郑芙依稀感到有人走过来，一只手突然从她的腰下伸出，接下来她被人从身后揽住，那人将下巴抵在她的头，温热的呼吸在头顶蔓延开来，使得她不自觉撇过头去。

郑芙越挣扎他搂得越紧，嬴政道：“你信不信？”

嬴政说话她不敢不信，只要说了，就必然会做到，若她继续挣扎，等同于玩火。于是乎只好乖乖地侧躺着，说道：“……阿政，我们还不是夫妻。”

“寡人抱着你睡，不做别的。”嬴政说得不容拒绝，把手掌覆在郑芙的眼，感受到她将眼睛闭起来，他才放下手。很快，她头顶轻微的呼吸声变得平稳。这个姿势实在叫她睡得难受，为防弄醒他，郑芙十分缓慢地翻身。

“睡不着？”嬴政摊开手，让她的头枕在他手臂。

“嗯。”郑芙侧过身看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依稀见到他脸的轮廓。

嬴政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呼吸不再传到她头，郑芙这才安稳了些，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心安，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