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芙站在冷风之中,肩的狐裘轻轻摆动,神色漠然。
他于她,只是一个相处了九月的陌生人罢了,或许一开始对他渐渐生出些信任,可那晚他举动僭越,她再也无法相信他。
“无话可说。”
冬风之中,有一个人躺在雪地。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闭了眼睛。
他,太累了。
马车向西而行,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郑芙坐在车帘外,充当了马夫的角色,曲蛾唯恐她身体受不住,坐在她身侧照应着。
车内,舞雩风细心地替宋城隅包扎伤口。
看着她一绺一绺地撤下自己的衣摆,宋城隅忍不住轻笑出声。
舞雩风抬眸,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宋城隅咳嗽两声:“你用我的衣衫随意包扎即可。”
舞雩风这才反应过来,若再撕下去,自己的外衫便要被撕光了。
“还不是你受伤太重所致,若你早些对那人下毒,我也不至于如此。”舞雩风不嗔不怒,但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嘶你轻点!麻醉之药见效太慢,我能有什么办法?”宋城隅倒吸一口凉气,“你莫要将对荆兄的气撒在我身。”
舞雩风轻哼一声,专注于包扎伤口,不再理会他。
宋城隅突然想起来什么,直起身子掀开车帘:“公女,你驾车往何方向去?”
郑芙答道:“此地距赵最近,我打算先入赵绕开燕国,再行打算。”
“不可!”宋城隅差点哭出来,“由你规划的路线入楚,势必经过赵国和魏国,我可是这两国通缉榜首的人物。要是无甚伤患便罢了,现在的伤势完全躲不过他们的追杀啊!”
曲蛾回头,皱眉看着他:“为何要去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