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命人摘了梅花晒干了做香枕。
一片片梅花拖了枝叶,阳光烘烤的暖洋洋的,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就干瘪成一片片似枯叶一般。
魏绵奕坐在草席上,一片片摇在鼻尖闻过去,觉得合适了就扔进旁边的布袋里。
“令贵妃娘娘,这个梅花枕有什么功效呢?”一个年轻的婢女问。
魏绵奕将干梅花瓣儿用茶勺舀进陶壶里,又加入几两从叶士哪儿抓的药材一起冲泡了,用未落在地上的雪煮的汤水滚滚溅起星点波纹,婢女们围兜在一起看着干枯的梅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舒展着它们的花瓣重新鲜你。
“哇……”婢女连连惊叹:“令贵妃娘娘,您太厉害了!”
魏绵奕有些得意的笑着,待得花瓣全部展开,才给众人一一倒了几杯。
梅花的暗哑幽香夹杂着清新的药香,似乎从肺到胃又渐渐弥漫到心间。
众人连连惊叹。
魏绵奕噙着茶汤,嘴角勾起。
这是后来大齐皇室最时心茶汤。
除掉干涩难咽的茶汤,又能善心悦目,皇室中的贵妇常以此斗茶,只是茶杯再精致一些就好了。
所以每到腊月时节,定是最热闹的。
“哎呀!又下雪了!”不知哪个婢女呼喊了一声。
魏绵奕抬起头,一颗的雪花落到她鼻翼间,融化成了雪水。
“快,快把梅花收了。”她指挥着大家。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满草席的梅花全部收入布袋中,待得一窝蜂跑回屋檐下,大雪已无声无息的落到了枝头。
魏绵奕看向身边的婢女,其中一个脸大满脸都是雪水。
“过来,我给你擦擦。”魏绵奕掏出手帕,待擦净了,拿开手帕,众人哄堂大笑。
只瞧那圆月似的脸上,一道红一道黑的,眉上的墨黛黑漆漆的横在额头,胭脂像血水一样挂在脸上两校
魏绵奕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
圆脸的婢女慌忙掏出衣角里的铜镜,一照,哇哇大剑
众人又是噗通一声笑的肚子直揉。
“今晚吃火锅吧,喝点酒。”魏绵奕忽然来了食欲。
身旁婢女欢喜的退去准备。
夜深,半夜有门房咚咚吣响。
魏绵奕被吵醒,喝过酒头昏沉的厉害。
门外敲响声欲重。
咚咚咚声音越来越大,似打着战鼓似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魏绵奕连忙披衣起身。
“可是嘉嫔那边有事?”她汲着木屐下到庭院里,木屐漫入雪中渗透了她的裤袜。
“令贵妃娘娘,是皇上回来了。”婢女回道,油灯掌到近前,隐隐约约前方是弘历的身影。
魏绵奕没听清,披着外袍揉搓着双眼一步步走进。
“你?”
一道黑影压过来,油灯闷的一声掉落在雪地里。
“绵奕……”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儿。
弘历将她单薄的身体紧紧的包裹在自己怀中:“绵奕,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