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忻嫔跪地,魏绵奕虚抬一手,摸了摸她的发鬓,将木匣递到了她手郑
寒风萧萧,人心却是炙热的,送出的是金钗,却是希望忻嫔能情比金坚。
魏绵奕拢了拢身上的棉袄,看向厅堂。
终于又空了。
嘉嫔走了,忻嫔走了,每一个人都如她身边的过客来去匆匆。
若是芸蝉在,此刻一定会嘲笑她的。
攻入朝宫的日子,魏绵奕渐渐开始期待起来。
那个爱憎分明,陪伴了她人生之中最常岁月的女子。
有婢女抬了木桶摇摇晃晃的从木门外进来,水噗通跳跃着欲要跃出。
魏绵奕叫住她们,问是什么。
“令贵妃娘娘,这是外头新打上来的鱼,今晚吃红烧还是清蒸好呢?”婢女笑问。
魏绵奕下了石阶,看去,两条青红的鲫鱼在木桶里循环游荡,很是生机。
她用手搅乱了水面,鲫鱼拍动鱼尾更加用力。
“煎鱼,皇上喜欢吃。今晚我亲自下厨。”魏绵奕后退数步,昂头笑道。
婢女一时惊艳,不由叹道:“令贵妃娘娘应该多笑笑才是。”
“是吗?”魏绵奕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冬日太阳的光芒温暖又明媚,从屋檐上慢慢的移到了墙角,暮色已渐迟,远处寺庙的暮鼓声锺声声传来。
她侧坐着,银针迅速穿梭在衣袖之中,针线又密又集,平稳服帖。
弘历放慢脚步,停在院中看她。
侍从被他挥手退下。
魏绵奕惊觉回头,见是他回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来。
弘历制止住,连跨上石阶,卧在她膝上,沉重的一军务,在此刻才能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她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头梳,取下他的头盔,解下他的黑发。
弘历的头发又密又黑。
木梳温柔的从他发间移动,鬂着他的发角,来回的按摩着。
弘历舒适的吟哼一声,搂住她的纤腰翻进她怀里。
夕阳的光线移到了厅堂,黄昏的温暖晒在魏绵奕的身上。
“忻嫔走了?”
“嗯。”魏绵奕按摩他的太阳穴。
弘历慵懒的抬头,按在她的腹上:“这里何时有我弘历的太子?”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
魏绵奕按住他的手,看着他:“会的。只要找到杨开泰就好了。”
“嗯。”弘历闷哼一声,昂头在她怀里,大张开双臂望着屋顶,独自喃喃:“再过几日就要启程了,届时朕派傅恒去菏泽单县去抓杨开泰。”
上一世杨开泰就是蔽在菏泽单县了。
“还有芸蝉。”魏绵奕补充。
弘历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
“皇上想起了什么?”
弘历眸光一闪,笑了笑,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狠狠的允出一颗红点。
“皇上不会怪罪芸蝉吧?芸蝉只是太实心了,一心为着我。”
弘历淡淡笑了笑:“怎么会。”伸了一个懒腰:“今晚吃什么?”
“嗯?”他话题换的很快,魏绵奕一时没接上,笑道:“今有很好的鱼。”
弘历爱吃鱼。
特别是到晚年,鱼肉松软肉质鲜美营养,宫中的御厨总是变着花样的给他做,一御厨要耗费上百条胡青山上上等的鱼。
“嗯,朕饿了。”弘历摸摸肚子,率先站起,又来拉她。
二人携手进入花厅。
晚膳早就摆放好,打开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魏绵奕只盛了半碗饭,被弘历看见,硬是又添了半碗。
“你太瘦了。”
她笑着,夹了鱼肉在碟子中,动作熟练的剔了鱼骨,夹给他。
鲫鱼煎的外酥里你,撒了酥盐,入口即化,香脆可口。
弘历连吃了一整条,才开始扒饭。
魏绵奕看他吃的高兴,犹豫了下,还是道:“忻嫔今走的时候极不愿意。”
“皇上,这鱼好吃吗?”
“嗯。”弘历挑眉问:“你煎的?”
“是。”魏绵奕笑了笑:“皇上只赞鱼肉鲜美,怎么不赞臣妾厨艺?”
“你做的自然是和我胃口的。”
“是啊。”魏绵奕放下碗筷,感慨道:“壤吃鱼要记捕鱼人。”
弘历没接茬。
“嗯……吃笋要记栽笋人。”魏绵奕继续道。
弘历低咳了几声,笑着看她,回道:“若捕鱼人与栽笋人有令贵妃娘娘貌美,朕自然记得。”
魏绵奕一怔,被噎了半响才知自己是被了,再回头弘历已笑眯眯的自己挑鱼翅吃。
“陛,皇上安插在阿桂身边的人可是忻嫔?”
弘历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