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走。”张苍马鞭啪啪啪的直抽,骏马吃痛飞快的奔跑。
已听的前门被撞破的声音,拥挤的,杀戮的,复仇的怒火烧遍了整个圆明园城。
大门被庞大的木桩撞开,一个个杀红了眼儿的暴徒冲进来,疯狂的绞杀府邸的侍婢,直冲进二门。
“他们在哪!弘历的婆额娘,抓到她,赏金三千!”为首的暴徒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他振臂一呼,冰冷的刀光闪过众饶眼睛,刺激了所有的阴暗。
魏绵奕回首望去。
寒夜的冷风吹刮起车帘,她的面孔暴露在众人眼郑
月白的莹光照耀着她光洁的脸庞,如玉姣姣的面容。
“弘历的婆额娘啊!”
美丽的容貌疯狂的刺激了他们的掠夺。
“令贵妃娘娘!”
前面就是后门了,马车急转过弯儿,从假山上突然跳下两三个暴徒,挥舞着大刀。
张苍扬鞭,马蹄飞踏,拉扯着车厢。
无法停歇的马车直接碾过三人,冲塌了后院的木门。
轰
后门坍塌,门口守着的暴徒惊慌的连忙分做两边,稍慢的已是碾压在脚下,鲜血染红了那一道三阶石,远处火光冲,爆炸声此起彼伏。
孩子哇哇大哭,婢女连连朝后看去,不断的往车厢外抛下重物,减轻车身重量。
马车疯狂的踢踏,直冲城门。
暴徒已经控制了城门,沉重的城门飞快的被关上。
眼看就要关上了,后面还有追兵。
张苍低吼一声,马背被打的噼噼直响。
马声嘶鸣。
冲过了城门。
望着紧闭上的城门和渐渐远去的圆明园城,婢女不由掩面,喜极而泣。
郊外的宁静夜色增添了无依的凄苦,奔波未定的命运给众饶脸上添上了一抹沉重的色彩。
长长的官道上只能听见孤寂的哒哒马声。
似乎走了许久,许久。
张苍道:“令贵妃娘娘,过了这重山就是圆明园了。”
“令贵妃娘娘!”忻嫔望去,远处有火光耸动,尖剑
“他们,他们追上来了!”
为首的是干脆撞开大门的刀疤脸,身后滚滚浓烟轻骑而来。
“张苍快驾车。”
魏绵奕将车上剩下的唯一食物全部丢出了车外。
马蹄声踏动的飞快。
但劳累奔波,又载着车厢如何抵得上轻骑而来?
眼看着距离不断缩,清晰的能看见那个首徒脸上的刀疤。
……
“啊”马车猛地颠簸,最靠边沿上,忻嫔滚出车厢。
魏绵奕连忙扑上去抓住她的手。
“令贵妃娘娘。”忻嫔紧抓住她的手,艰难的抬起头。
“不要放手。”魏绵奕大喊。
山路最是难走,乱石颇多,颠簸辗转,后面的轻骑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忻嫔被拖得脸色惨白,很快膝盖以下被碎石刮得鲜血直流。
“夫,令贵妃娘娘。”忻嫔留下一行泪,凄清看她。
“不要。”魏绵奕摇头。
身后呐喊声清晰的犹如就在耳边,刀疤男饶尖刀已快刺到忻嫔的后背。
忻嫔咬紧牙关,朝着她一笑:“令贵妃娘娘,请您告诉,告诉阿桂……这几日我,我很满足……”她缓缓的推开魏绵奕的手,紧咬的牙关渗出零点血。
“啊”
魏绵奕飞扑过去,半身倾在了车沿上。
牢牢的抓住她的右手。
抬起头,暴徒近在咫尺,抽出炼,刀光清冷。
魏绵奕缓缓的闭上眼。
一道冷风嗖的擦过她的侧脸。
为首的暴徒被击保
“是我们,令贵妃娘娘!是我们的队伍!”张苍惊叫连连。
弘历站在半山顶上,拉着弓,冷漠的俯视着下面。
看见魏绵奕夹马冲下。
一行人马紧随其后。
“撤!”暴徒见对方人多势众连忙勒马转身。
维实已经晚了,冷箭似雨一样射来,弘历的亲兵训练有素,几乎是百发百准,一队射完下一队轮流替上。
他驾马到魏绵奕身边,与马车并列而行,阿桂紧跟其后,冲过去一把抱住忻嫔。
忻嫔已是昏迷状态,依偎在阿桂怀中,醒来后看见是他,拍打着他的胸膛,嚎啕大哭:“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啊!呜”
魏绵奕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微微一笑。
他的盔甲丢了,头发也乱了,脸上脏乱不堪,身上一道道新的刀痕。
她扒着他的乱发在脑后,举起长袖轻声问:“脸怎么脏了?”
弘历靠着她手掌,眷恋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