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6章 灾年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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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曾寄书,书去神亦去。今夜好清光,可惜人千里,长空万里,见婵娟可爱,全无一点纤凝。十二阑干,光满处,凉浸珠箔银屏。偏称,身在瑶台,笑斟玉斝,人生几见此佳景?”

“好曲文,好曲文!”皇帝击节称赏又:“张多福今嗓子在家,咬字也好了!”

魏绵奕听见这话,便即喊道:“皇上夸奖张多福。谢恩!”安福早就准备着的,随即带了张多福到御案面前磕头。皇帝赏了一盘杏波梨,于是又一次磕头谢恩,退回原处,接着往下唱。

唱到“峭寒生,鸳鸯瓦冷玉壶冰,栏杆露湿人犹凭”,皇帝大为皱眉。他的一举一动,眉高眼低,魏绵奕无不注视着,这时知道出了岔子了,所以等这一支古轮台唱完,随即俯身低问:“可是那儿唱错了?”

“嗯!”皇帝点点头问:“是谁教的?传他来!”张多福这一折赏秋,是陈金崔所教,安福带着他惴惴不安地来到御前,跪了下来,听候传问。

“湿字是入声,你怎么教张多福唱成平声?难听死了!”陈金崔嗫嚅着回奏:“湿字连腔,听起来象平声。”

弘历问:“谁叫你连腔?”这一下碰过来,越发叫陈金崔汗流浃背,结结巴巴地:“是奴才的师父这么教的。”

他的教曲的师父,如何可用来抵制皇帝?这是极不得体的奏答,可以惹恼了皇帝,有不测之祸。宫中相传的心法,遇到这种情形,要抢在前面申斥、开脱,来平息皇帝可能会爆发的怒气。

所以安福严厉地喝道:“好糊涂东西!你师父算得了什么?你师父教的,还能比得了万岁爷的教导!”

“是,是!”陈金崔不住地在地下碰着响头,“奴才糊涂,求万岁爷教导!”

皇帝有样好脾气,在这些上面,一向“诲人不倦”,太监写错了字,他会和颜悦色地给他们指出来,甚至朱笔写个“字样”,吩咐“以后照这样写”。

因此陈金崔寿恩福十分惶恐,皇帝却夷然不以为意,真个指点了他们一番。“你那个师父也不高明,怕的连南曲、北曲都搞不清楚。”

皇帝徐徐道:“北曲的入声,唱高了象去声,唱低了象上声,拖长了就成平声。琵琶记是南曲,湿字唱错就错在这个连腔上面。这你明白了吧?”

“万岁爷圣明!万岁爷的教导,奴才一辈子受用不尽。”陈金崔又大着胆,“奴才斗胆,再求万岁爷教导,南曲的入声该怎么唱才动听?”

“出口即断,也别有意做作,轻轻一丢,自然干净俐落。昆腔是所谓水磨调,宛转之中要有顿挫,就在这些上头讲究。”

皇帝顾曲,实在可算知音,升平署的老伶工,无不心诚悦服。皇帝也大为得意,现身法,便亲自声哼唱着教他们。就这样消遣到二更时分,夜凉侵入,魏绵奕再三谏劝,皇帝才怀着余兴,起驾回宫。

这一夜睡得非常酣畅,第二醒来,皇帝觉得精神大好,决定召见军机大臣。“精神到底还不算太好,今也只能料理些最紧要的。”皇帝问肃顺道:“你看,除了军报以外,还有些什么非先办不可的事儿?”

肃顺:“启奏皇上,官钱票一案,要早早降旨。”

“嗯。”皇帝点点头,“我知道了。蒋吧!”

于是,肃顺亲自去“叫起”。有些军机大臣,跟他也有两没有见面了,相对一揖之后,少不得寒暄一两句,同时探问皇帝的病情。

“好得多了。”肃顺答道,“不过还不胜烦剧,请诸公奏对的时候,不必得太多。”

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了,尤德重太医已经私下告知了弘历,太后最多拖不过明年,真是多事之秋。

接连着下了二十四以后,大雨终于停了。收成完全没有指望了,弘历只能上奏请求更多的粮食。八月,又添设粥厂两处,从京城运来的粮食也在清点入库,准备冬和来年春赈济百姓。

九月的一,票号刚谈了一笔大生意,雷娘娘累了,想回家去。雷娘娘吩咐魏绵奕:“今你也早些回去吧。”魏绵奕想早早回了家也无趣,突然想去粥厂看看。她带着的一个丫鬟和三个随从都不答应。

她任性起来:“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和弘历,你们不听我的话,还给我气受。还是你们只有虚名,觉得根本保护不了我?”随从只能带她去,一个开道,两个护在前后。魏绵奕却看到粥里掺和白泥充数,甚至还要拿树皮下锅的。

魏绵奕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急匆匆回家去了。色已经漆黑了,弘历才回来。京城押送来的粮食已经到丰台府了,弘历整在粮仓盯着差役们查粮,运粮,搬粮,他已经疲惫不堪了。饭菜热好了,弘历开始狼吞虎咽。

魏绵奕:“弘历,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弘历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赈灾粮押来了,这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得把它看紧了。”魏绵奕把看到的和弘历了,弘历静静听着,慢慢嚼着。魏绵奕:“会不会是巡抚大人把米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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