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长袍的萧秋水与依偎在他身侧的唐方。
萧秋水潇洒俊朗,唐方明艳娇美,真个是神仙眷侣一般。
他怎么会跑过来了?不是要带着唐方遨游天下吗?这么凑巧刚好来恒山观光?风亦飞满腹疑惑。
“阁下是何人?”九劫神尼冷声问道,方才那道风让她不得不退,令她已生出几分忌惮。
萧秋水微微一笑,放开了唐方纤细的腰肢,拱手一礼,“在下萧秋水,专诚来拜会九劫前辈。”
“神州大侠萧秋水?你所为何来?”九劫神尼再度发问。
嗯?萧秋水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绰号?风亦飞心底嘀咕了句,急掠到任狂身旁,掏出止血生肌丹递了过去,又给他上了一指春分恢复。
只听萧秋水道,“我与妻子游历到恒山,在山脚下的半铺村,见一对老夫妇搂着小女儿哭得哀哀切切,询问之下,才知晓,原是九劫前辈你看上了那女童的慧根,欲收她为徒,留下金银,要他们把女儿送上山来,可他们夫妇年事已高,膝下只得这一个女儿,要从此骨肉离散,实是不舍,所以我才上山来,请前辈收回成命。”
九劫神尼柳眉紧蹙,定定的凝视向萧秋水。
唐方却是掠至了风亦飞的身侧,望了眼任狂,才道,“风公子,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她被风亦飞搭救过性命,于唐门一役,风亦飞又出了大力气,她对风亦飞还是挺有好感的。
“暂时没有,谢谢了。”风亦飞回以一笑,萧秋水跟唐方倒是来得及时。
这下好了!
有萧秋水对付九劫老尼姑,她肯定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心中又觉得有些奇怪,九劫神尼肯亲自收徒,应该对恒山下的村民来说是好事才对吧?为什么要哭?
刚想问问唐方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就听九劫神尼道,“恒山下的百姓皆是诚心向佛,我们恒山派常也下山周济贫苦乡民,被视为万家生佛,能得我看中,大都认为是家门之幸,女儿生有仙根秀骨,才有此仙缘,且我不是强行将人掳上山来,已命门人赠以重金,可让他们一生衣食无忧,此乃善举,你又何必来横加阻挠!”
风亦飞虽觉得九劫神尼个性偏激,但她这样的做法,似乎真没什么不对的,都给了大笔金银,让那对夫妇能摆脱贫困,得到安定的生活,女儿就在恒山学艺,总能下山见面的吧。
拜入恒山掌门座下,算得上是一番福缘呢。
萧秋水淡然回道,“确可以说得上是善举,但九劫前辈你却不该订下了另一条规矩,据我听闻,凡是山下一带的乡民若有女儿为前辈所看中,收入了门下,传以武功心法,就一定要皈依佛门,不得还俗。”
风亦飞顿觉惊诧,还有这规矩?不能做俗家弟子的吗?
难道俗家弟子是只有玩家才会有的福利?
萧秋水继续说道,“那老夫妇虽是不舍,不想让女儿从此长伴青灯古佛,但不将女儿送上恒山,又会被村民责为不敬神明,甚至逐出乡邻,这让他们焉能不悲?不敢逆了前辈,也只有泪眼相对,抱女痛哭了。”
九劫神尼面色一沉,没好气的道,“我选上她们,是她们之幸,岂容你来妄自分说!”
萧秋水轻叹了声,“我已打听得清楚,前辈除了修持佛法,习武练剑别无所好,恒山派在你主持之下,时常下山赈济贫困百姓,为乡民无偿医治,解去病厄之苦,皆是大功德,我是深为钦佩的,但这强征女童,实是不该!”
九劫神尼怒道,“你身为男子,踏足这悬空殿,已是犯了我恒山清规!我教你上得恒山来,下不得去!”
风亦飞虚眼,九劫神尼说不过还蛮横起来了,还想让萧秋水下不了恒山?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以萧秋水的武功,绝对是能吊锤你啊!
萧秋水摇了摇头,“这悬空殿也是佛门清净地,却偏偏因那此山不得男儿上的规矩,染上血腥蒙尘,更是不该,前辈执意如此,我也只好会会前辈的雪花神剑了。”
话音未落,九劫神尼已是攻袭而上,手中剑顿即变作片片晶亮的弧光,将他圈了进去。
面对绵密的雪花神剑,萧秋水仍是气定神闲,像一片羽毛般在剑芒中穿梭,也不还击,任九劫神尼步步紧逼。
偶有袭上身的剑芒,也全被他信手挥洒之间,刮起的清风挡住,他显然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风亦飞感觉萧秋水比之前有了变化,隐然像是有了些大宗师的气度。
但就是不够爽利,要换做老燕,早就直接将九劫神尼给撂翻了。
等制住九劫神尼,她还不是随你捏扁捏圆,干嘛要纠缠呢!
转头望了眼四周,方歌吟那货竟是看得目眩神迷,一脸崇拜的神色,任狂也是紧盯着战局。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趁机救人吗?
风亦飞已是察觉,桑小娥由清恋蕊儿搀扶着到了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