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后来伊姑娘不想我等越陷越深,就跟我们说,她有三件心爱事物,若喜欢谁,就会送了给他;我一看就知晓,那是卫师兄的笔迹,这才明白,伊姑娘的一缕情丝始终还是系在卫师兄的身上,倒也不足为奇,卫师兄不但武艺超凡入圣,文章也是词采斐然,还画得一手好画,这等知情知趣的好男儿,若我是女子,也会当之是良配。”
风亦飞虚眼,会写文章,会画画就是知情知趣了?那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单身狗?
不过话说回来,卫悲回救了伊小深一次,肯定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子。
只听萧萧天再度叹息,苦笑起来,“伊姑娘说出三样事物,不过是要我们知难而退,只是情关难渡,我们还是不堪自拔......”
风亦飞忍不住插话道,“萧前辈你就是为了这原因跟华危楼翻脸的吗?”
萧萧天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脚把华危楼的尸身踢得翻滚而出,滚出了几丈开外,“若只是这样,我视他为知交好友,又怎会和他反目成仇,一齐喜欢上一名女子,不过是公平竞争罢了,哪知这老鬼猪油蒙了心,全当伊姑娘也看上了他,只是碍于我在侧,不便抉择,他求而不得,竟对伊姑娘使了摄魂迷心功,意图坏了伊姑娘的身子!”
桑书云与身旁的车占风夫妇听得都是横眉怒竖,方歌吟也是义愤填膺,“这老狗安敢如此!”
风亦飞倒没怎么动气,心中清楚得很,萧萧天说得出来,十有八九就是救下了伊小深。
果然。
只听萧萧天道,“所幸我察觉到了,搭救了伊姑娘,跟华危楼大打了一场,从那之后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伊姑娘遭遇此事后,就去寻了卫师兄,可卫师兄是置若罔闻,全然不理,伊姑娘便因此负气而走,我那会负伤颇重,卧病在床,都没有机会去拦阻。”
萧萧天长叹了一声,“伊姑娘又哪里知道,卫师兄当她面是不管不顾的作态,背地里却是千里追索,去了寻华老鬼的晦气,华老鬼也是躲藏得好,卫师兄竟是没能找着他的下落,唉......卫师兄心底其实也是深爱伊姑娘的,却因为当时乃武林各门各派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敢让伊姑娘受到牵累,所以才沉耽于酒色之中,故意避开伊姑娘,他对其他所有女子,只是逢场作戏,伊姑娘走后,他来寻我喝酒,醉后掀开衣襟给我看,只见他胸膛上尽是一刀又一刀的深痕,有的犹在溅血......”
方歌吟在一旁不禁“啊”了一声。
风亦飞愕然,想也想得到,卫悲回多半是因情自残了。
萧萧天继续说了下去,“我道卫师兄武功高绝,何致伤重于此,细问之下,才知晓卫师兄在伊姑娘离去之后,念兹在兹,无时能忘,便日砍一刀,在身上心上,才能消解眷恋之情;他既不敢留住伊姑娘,又怕名声不好,羁绊日深,反而累了她,数年过去,不但没释怀,反而是心丧若死,却也始终没去寻觅过伊姑娘的下落,那阵子,各大派不时挑起战火,卫师兄偏又这模样,我就觉得大大不妙了,只能固守在门中,后边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群起而攻之,要屠灭我们血河派,我得师兄相护,拼死逃离,师兄却自那一场血战后,就再不知所踪,我历经十余年,都未旧患尽去,你们干的好事!”
风亦飞算是明白,萧萧天此际怎么会不是华危楼的对手了,原来是因为有旧伤在身,武功下降了。
方歌吟听得微微皱眉,有些为难的道,“都过去许多年了,这段仇怨......唉......要不.....”
血河派惨遭灭门,他实在说不出让萧萧天忘记仇恨的话语。
萧萧天嘿然一笑,“掌门你既看上了桑书云的千金,也能说得开去,不需犯难,你只要着令老萧不许寻仇,我自当是要应承的,当年我们血河派也是深恨武林各门各派妄自挑衅,更害了师父他老人家,故所以下手极辣,不少门派帮会便是被我们满门屠绝,他们心中惧怕,会联合一起打上门来,我等也不意外,一报还一报罢了!”
车占风冷然道,“我相信在方贤侄的引领下,血河派不会是如以前一般的模样,萧萧天你若还有不忿,要寻仇只管来,车某尽数接着。”
风亦飞揉了揉鼻子,自己现在也是血河派的掌车使呢,要真搞起来,该帮哪边?浪子可可总归算得上是好朋友,帮哪边都不好。
萧萧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没作搭理,径自对着桑书云道,“桑帮主,如今伊姑娘可还安好?”
桑书云眼帘低垂,脸上流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小深已然去了......”
萧萧天登时动容,大惊失色,厉声道,“这是为何?你怎地没照顾好她?”
风亦飞也没想到桑夫人已经过世,之前还以为桑夫人是留在长空帮总舵,没跟着出来呢。
桑书云黯然神伤,“我从不知小深还有过这么一段经历,我自结识她后,不知她的底细,因衷心爱她,也没多追问,每逢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