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的煞气好重!既然来了,也不必躲藏了,还请现身一会!”和尚大师冷然说道。
他如今连嗓音都变了,非常的嘶哑难听。
一阵轻风自院中拂过,风亦飞在院中出现,“老秃驴,出来受死!”
以内缚印隐没了身形,收敛了气息,没发出一点响动,没想到还是被和尚大师给察觉了。
老秃驴确实厉害!
不过也无所谓,禅房狭窄,这老秃驴端坐床上静修,几近是背靠墙壁,也难找到偷袭下手的机会。
和尚大师双目睁得更大了些,定定的凝望向风亦飞,“我道是谁,原来是柳五公子的徒儿,阔别许久,你是已有把握取老衲的性命,才敢寻觅来此?”
风亦飞哪会想跟他啰嗦下去,一抬手,屈指连弹,数不胜数的剑丸霎时间就带起一片破空尖啸声,激射了过去。
和尚大师立时有了动作,一身袈裟鼓荡而起,整个人撞了出来。
“好大的煞气!”
不计其数的剑丸瞬即被撞得溃灭于空中,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声,音波如排山倒海,直荡而开。
和尚大师是使出了“狮子吼”,意图先发制人,一举震倒风亦飞。
却发现银发赤瞳的风亦飞形若无事一般,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身影一闪,就反迎了近前。
和尚大师手中已多了一根禅杖,如横扫千军一般,一杖重重的扫出,劲气排空,狂飓翻卷,急涌而至。
风亦飞不躲不避,双手中指剑光同时飚出凝形,两道光剑直斩向禅杖。
“铛!”
一道金铁交鸣声震响。
劲气余波吹荡向四下。
和尚大师“蹬蹬蹬”连退三步,脚下踩出了三个大坑。
他已是面露惊容,这一下硬拼,居然是他输了一筹,落了下风。
古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这才过了多久时间,虽是毒伤初愈,以致修为未能尽复,
但风亦飞的武功进步速度,也委实太过惊人,用突飞猛进都不足以形容,竟是追上了他数十年的修持。
是被震退,和尚大师却也丝毫没惊慌失措,执着沉重的禅杖,连舞数十圈。
骤然间狂风大作,杖影如急雨乱鞭。
风亦飞飘逸闪前追击的身影,已被无穷无尽般的杖影所笼罩!
杖影铺天盖地的袭卷而下。
这一刹间,风亦飞只觉似是天色都暗了下来,不再是青天白日,不再有蓝天皑云,四面八方都是杖影形成的大网。
更让人震惊的是,禅杖的劲风还卷起了四下的砂砾尘土落叶,成了一道道凌厉的暗器,袭杀了过来。
风亦飞手中正剑剑光瞬即暴发,一式“飞蝗剑雨”,密集无伦的攒刺而出。
正剑的剑气与杖影交拼,急促的“叮叮当当”之声如雨打芭蕉,又如珠落玉盘,不绝于耳。
和尚大师的杖法一展开,竟是力道一层又重过一层,惊涛拍岸般,连绵不断。
风亦飞登时陷入杖影的包围,犹如十面埋伏中的楚人,冲不出重围,更没办法将和尚大师震开逼退。
和尚大师已看见风亦飞身遭弥散而出血色雾气,一边急舞禅杖,一边厉声喝道,“你这小魔头原来投入了血河派,学了一身魔功!你以为有这依仗,老衲就奈何不了你么?今日就是你伏诛之时!”
话音未落,风亦飞的身法就是一变,不再与杖影硬拼,身躯一晃之间,就分化出了数十道残影,所有的影子似化作了柳丝飞絮,杖影扫向哪,就紧随而动。
任凭杖影带起的劲风激飞,却是沾不上风亦飞一丝一毫,反是被不断贴近。
柳随风亲传的‘弱柳扶风’,正是应对这刚猛杖法的上好法门。
料敌先机,随风而动。
比用快慢九字诀的‘不动印’开护罩来硬扛要合适得多。
风亦飞突地感知到有人在接近这里,却也无暇去管那么多,先解决了这老秃驴再说。
和尚大师的杖法陡然一变,在掌中宛然轻舞,从至刚至猛,变成了至柔至阴。
禅杖的劲风牵引间,一个个的身影湮灭。
风亦飞的真身也被引动,被带得往旁一偏,可也因此,反找到了出手的空隙。
之前没用出柔剑,就是因为杖影劲风狂烈,就算用柔剑与之硬拼,也只能两相抵消,徒劳无功。
尾指一划,十数道莹白剑气如怒龙般飞卷袭出。
每挡下一记剑气,和尚大师就往后退一步。
阴柔的劲风在锋锐的柔剑剑气下宛如薄纸,瞬息间就被斩破,他这变化得阴柔的杖法能绕得住正剑的攻袭,却牵引不开柔剑的剑气。
挥杖尽数挡下剑气,和尚大师也退到了禅房边上。
来人已快近院子,还未进来,就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