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坐在马车车厢中,弹着古筝,心神安定了下来。
可还是克制不住的纠结。
一股郁气堵在心里。
以后行事得三思而后行,绝对不能再闹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都想不到蔡璟会这样做,他明明都是说得非常轻松,像是随便就能应付过去的。
才至半途,突地接到了芋圆啵啵的密语,“你的马车弄好了,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无双城了。”
“哦,谢谢你了。”
风亦飞心情不好,听到这消息,也着实开心不起来。
“不用谢,没那两位机关大师,我也搞不定,有什么还要我帮忙的密我就行。”
芋圆啵啵也没邀功的意思,就像是完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回到组织,一辆硕大的车厢已摆放在地宫的练武场里。
何必问,何必讲两兄弟仍在检视。
凉人与渐行渐远的时光,胃疼的呆毛毛跟着任狂、高似兰、宋明珠三人,在兴致勃勃的围观,倒是没见着挽歌。
比起原先的血河车,还似乎大了一小圈。
也不再是血红色,而是黑褐的颜色,刷了桐漆,漆面光艳,在阳光下反射着熠熠黑芒。
整体看着古朴异常,没什么花纹雕于其上,不怎么华丽。
风亦飞目力过人,已能看清楚车厢外是贴上了层木板,以玄铁包边。
不止是边缘包了玄铁,车厢表面上一些木板之间的缝隙也有玄铁镶嵌着,形成了一个平面,没有一点凸起。
玄铁本来就是差不多的颜色,刷上了漆,不走近仔细端详,都难以看出金属与木料之间的区别。
但还逃不过风亦飞的眼睛。
厢面会这么镶嵌玄铁,那说明了一点,何家两位师父肯定是没闲着,布了层机关上去,才会使得车厢像大了一些。
风亦飞疾掠上前。
探查机关自行发动,瞬即许多金色小齿轮标记浮出。
上面藏着的机关还不在少数啊。
“风哥,你来了。”渐行渐远的时光笑得一朵花似的。
“快来看看何家两位师父的杰作!”凉人也是兴致盎然,“这里边好多机关呢!”
“龙头他也会机关术,哪能瞒得了他。”何必问笑道。
何必讲跟着接腔,“你看看,可还满意?”
“两位师父出手,哪有不满意的道理。”风亦飞露出了笑容,跟高似兰,宋明珠,任狂招呼了声。
再是郁闷,也不能搅了大伙的兴头,是吧?
能听见车厢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有人钻在里头忙活。
高似兰与宋明珠两位姐姐一直在潜修,难得有兴趣跑出来,风亦飞当然要先跟她们闲聊几句。
风亦飞内功出现隐患的事情她们已知晓,分外关切,就是苦于没有办法解决。
得知风亦飞即将拜元十三限为师,学到‘山字经’就能解去困厄,都觉欣喜。
说话间,白秀自车厢里钻了出来,从洞开的厢门中,风亦飞看见车厢最里端布置了一张矮榻,上边铺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兽皮垫子。
车厢地板上还铺设了一层毛皮地毯。
一问才知道,这兽皮垫子与地毯都是高似兰与宋明珠亲自去猎了野兽,缝制而成。
对两位姐姐的关爱,风亦飞感激不已,再三致谢。
谢得几声就被高似兰与宋明珠一人凿了一个暴栗,嗔怪的笑骂,自家人称谢弄得太过生分。
白秀虽然已是个大姑娘了,却还是孩童心性一样,献宝般展现了一下车厢内的机关。
那张矮榻是可以折叠起来,贴到内里厢壁上卡住的,这样节省空间的设计还真有些现实里那些现代家具的味道。
车厢一侧有藏着张低矮的案几,也是能折叠的款式,在近车厢前端的厢底有卡扣,地毯上留出了孔洞,卡上去就能四平八稳的放着,就算驾车疾驰也不会晃动。
风亦飞要把古筝放上去弹奏的话,那是相当的合适。
案几跟那矮榻一样,都是以“定龙桩”分割的木材制成,矮榻是厢壁上做了固定,但案几是可以搬下来当武器砸人的,够硬实。
另一侧则是分出了好几个可供存放物品的暗格,里边已是摆放了一套茶具。
何家两位师父的手艺确是相当好,暗格一合上,又成了一面平整的厢壁。
比起原先的血河车,车内的空间小了一点点,却是舒适了许多。
任狂根本没在意何家兄弟他们对血河车的改造,血河派能够东山再起,他就已经满足了,觉得血河车这样改改,韬光隐晦也不坏。
血河派如今需要的不再是凶名。
不过,何家兄弟费尽心思做了改造,血河车实际上比原来更为凶厉,原来这血河重宝不过是名头响,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