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铁手也察觉了。
带着你老婆还未及回应,那女子也未上他的背脊,反是突地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她骤然用手往腹上一掀,衣裙掀起,露出来却不是她的大肚子,而是翻出来了个形似筲箕的铁筛。
筲箕弹开,里面至少有上百个小孔,朝向着铁手。
无疑,里边的暗器要是激射出来,绝对能将人都射成个“刺猬”。
同一时间,男子猛地欺前,掌中多了柄蓝光闪闪的利刃,往铁手肋下就刺。
这两个变化都非常的突兀!
可暗器还没发射出来,带着你老婆就弹了起身,一背反撞了过去,直将那铁筛倒撞向了女子的胸口。
“叮叮当当”一阵暴响,数之不计的暗器钉上了带着你老婆的背门,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两手倒抓了出去,抓住了女子的腰肢。
铁筛撞上了女子的胸膛,又在瞬间被挤扁,女子登时一口血喷出,偏又被泛起了金灿灿光芒的两只大手死死擒住,不得脱身,几近是和带着你老婆紧贴在了一块。
最大的变化,还是带着你老婆,整个人都似变成了金属铸就的一般,发光埕亮,女子喷出的鲜血还未触及他的后脑,就已被蒸发成了鲜红的雾气飘散。
“你没试过什么叫铁板烤肉的吧?”带着你老婆嘿然笑起。
女子已无暇答应,只有凄厉的惨呼声响彻四下。
带着你老婆通体散发着高温,直如炮烙之刑般,热力更借着压扁的铁筛传导了过去。
霎时间,就是蒸汽腾升,焦臭的气味弥散于空中。
她的身躯,一下就被烤焦了,像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死得惨不忍睹。
另一端,男子以毒刃偷袭,也没刺中铁手,但,确是刺上一只手。
或者说,他的毒刃被一只鉄铸般的大手一下抓在手里,一瞬之间,就被捏成了废铁。
淬着的毒药完全没起到一点作用。
铁手的另一只手快疾无比的轰上他的胸口。
“喀喇喇”一阵骨骼碎裂的声响。
男子颓然倒地,却也没立即死去,挣扎着呻吟道,“铁手你怎知?”
铁手摇首道,“你们乔装得还不错,可也太大意了些,普通人家见着陌生人,就算微笑招呼,情知孕妇腹痛,必是焦急难当,这等情状,哪会停下来跟人随便攀谈呢,再者,我提议要背他下山,你居然完全放心,就这么顺杆子往上爬,答应了下来,也不担心自家“娘子”有什么闪失,而又不问我等脚程快慢,分明是将我们当作有武功的人。”
男子惨笑,笑容难分哭笑。
铁手继续说道,“你别看这两个疏忽并不重要,但只要有疏失,就会叫人生疑,一旦生疑,就会加以防范注意,若我没料错,你应就是百变秦独,而这扮做女子的想必就是刺猬张穷了。”
男子吃力的道,“你别得意我们的人定会”
会怎么样都还没说出口,余鱼同就一掌拍了下去,男子登时了账,丧了性命。
他可全是铁手对付的,要不蹭上一把,那经验就没了,掉落更是无从说起。
多少也是有些经验的。
铁手也没在意,男子本就是奄奄一息,就算不补上致命一击,也多活不了几刻,自语道,“还有王命君,楼大恐与彭七勒,怎地,王命君会派他们两人来送死,全无后手,平白分薄了自己的实力,却是为何呢?”
他想不通,余鱼同也想不明白,拾捡起了掉落。
带着你老婆抹去了两具尸身上的易容药物,铁手猜得没错,装女人的是刺猬张穷,男子就是百变秦独。
点框弹出。
出的是一本书册及一个卷轴。
书册是秦独出的,是易容的法门,他虽号百变,但易容术也没强过下三滥何家的独门手法,与之不同的是,他这法门是全以易容药物塑造出不同的样貌,不像何家的一样制作一张面具。
卷轴则是张穷出品,他绰号是刺猬,但也擅长将人变作“刺猬”,卷轴里就是制作那暗器铁筛的法子,还得要机关术达到高级才能学习。
都是蓝色品质,算不得多好的东西。
余鱼同要了易容术,带着你老婆就把卷轴给收了起来,机关术没怎么苦练过,还学不了,只能暂且收着,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翻过了山岭,暮色渐晚。
远处有座密林环绕着的石塔,斜阳映着几只归鸟盘旋,天边残霞乱红,很有一种凄凉的意味,直如是一张画卷。
余鱼同可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担起了寻踪觅迹的活计。
按所见的蛛丝马迹,没有追错方向,是朝着石塔那边。
那建在野外的石塔,不知道是起祭拜神灵的作用,还是镇压亡魂,遥遥望去,已是一片败落的景象,显是年久失修,连塔尖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