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风亦飞着实有些错愕莫名。
这确实是天下第七的声音无误,难道他在侮辱女子?
瞬间,又接近了些,风亦飞已能感知到屋子里有三道气息。
阴冷的气机无疑就是天下第七了。
风亦飞不会感应错。
所需顾虑的就是破坏王雷艳在不在其中。
三道气机都有一个共同点,呼吸浑浊杂乱,而且除却天下第七,另两道气息要弱上许多。
总不会雷艳收敛气息的功夫有那么强吧?
根据感应到的气机变化,天下第七还像受了伤。
寻思间,已听一把少年的声音惊惶的叫起,“你说什么?”
这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本来以为天下第七面对的是个女子呢。
天下第七冷声叱道,“别装蒜,要你做啥就做啥,老实点趴到地上去,把屁股撅起来,让老子回个气!”
那少年似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愤,咬牙切齿的道,“你!”
天下第七的语音如同冷矢一般的利,“去你娘的!还不动作?老子要采你元阳补身子,我生来七命之身,加上忍辱神功护体,杀人可强身,吸血可疗伤,用女子可采撷阴气增元阳,用男的亦可爽利后固精气,你要给我唱出后火里焰,我这且饶你,更替你解毒,要不然,等我宰了你,一样可用你兄弟,老子粗棍抽他,你这臭小子狗打花的又能奈我何!”
风亦飞听得暴寒。
天下第七居然是个双向插头?
他怎么也会忍辱神功,自在门的功法不是传授出去就不能再用么?怎么无梦女会,天下第七也会?
听起来,天下第七面对的是一名少年,在他手下受制的还有另一人。
那声音听着还有少年的稚气,分外的耳熟。
不过风亦飞也不需猜了,已到了窗边,黑雾束作尖针,轻轻一探一触,无声无息就在窗纱上开了个小孔。
凭借驭虚,风亦飞全身被黑雾拢着,几乎就是融入了黑暗之中。
在房中的天下第七狞声恶气,一无所觉。
风亦飞却是透过小孔,将里面的景况尽收眼底。
一看,心中就是一惊。
左斜方的是无情手下四剑僮之一的铁剑童子叶告,他快近门边,双手抖抖索索的紧握住手中的长剑,身躯双脚都在微微震颤。
一个用剑的人,再是惊急的情况下,又怎会被敌人吓得发抖,四小一直都是天生牛犊不畏虎,天不怕地不怕,连九幽神君座下,武功远胜他们的高手,都敢冲前一战,又怎会被人唬住。
看起来他确是中了毒,天下第七所言非虚。
而铜剑童子陈日月如泥雕木雕般顿在了天下第七的身侧,天下第七的一只手正覆在他天灵盖上。
一贯鬼灵精般的陈日月此际只有眼珠子能骨碌碌的转动,满是焦虑急躁,似在用眼色招呼叶告快些逃离。
天下第七如今的状况却也是惨淡得很,胸口一大滩血迹,已成乌黑色,更瞎了只眼,满脸的血污。
桌上灯光,斜照在他的脸上,就像索命的厉鬼一样狰狞可怖。
他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
以叶告与陈日月的武功,就算偷袭,也不足以将天下第七伤致如此田地,只有一个可能,是老白重伤了他。
老白下了狠手,也不说个清楚明白。
略坑啊!
天下第七的伤势看来确实相当沉重,不然的话,以他的武功修为,要放倒叶告那是随手间的事情,哪需要用陈日月来做要挟,还要下毒。
偏此刻,天下第七的方位处于室中角落,着实不好动手,陈日月又在他掌下,稍有差池,陈日月怕是小命不保,还得等待个好机会。
怎么说,他们都是无情的弟子,论情分,自己也是他们的师叔,怎也不能看着陈日月身死的。
得救!
风亦飞委实是郁闷,要不是叶告和陈日月在此,天下第七与雷艳分开了,被杀机锁定,无所遁形,自己要杀他绝对是轻松愉快得很。
“快脱裤子!”天下第七厉声下令。
“你休想!”叶告突然将剑往自己的脖子一贴,“我杀不了你,我至少可以一死!”
天下第七的独眼碧光闪耀。
“你想死?”他的语气中居然带了些尖酸的讪笑意味,“你舍得死?”
“我不管!”叶告手中抓着的长剑在剧烈的哆嗦,“总之,你敢过来,我就死,我一定死!”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不能搞你?”天下第七冷冷的发笑,“你可知道你死了之后我照样可以搞你个痛快!”
“你这狗贼!”叶告气急败坏的斥骂,“少爷我不怕死!管你这只狗如何糟塌折辱,我做鬼也要雪这个耻,报这个仇!”
“我杀过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