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回应了声,转身大步行出。
过了一会,正埋头批示着奏折的小皇帝忽地抬头,传音给何公公道,“你与他说了?”
“是!”何公公答道。
小皇帝轻出了口气,“若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蔡璟施以援手,可见就确实是个重情义的人,堪以重用!”
何公公微微笑起,白眉轻颤,“这个,老奴是相信安乐侯的!”
风亦飞一路飞掠,到了相府,只见门户紧闭,便连看门的家丁都似没了。
没感应到门边有气息。
拍了会门,才见一个家丁神情凄凄切切的来开门。
平日里,一来到,管家孙收皮就会迎出来。
这会,却是没见着他的人。
相府像拢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家丁侍女似已少了许多,门庭冷落,便连满地的落叶也无人去清扫。
但剩余的人,都在忙活着,看那状况,似在打包各样能带走的物事。
蔡璟就在正厅,没有在练字,仿佛在望着空荡荡的四壁发呆。
他的形貌都有了几分憔悴。
厅中墙壁上悬着的字画都已没了,除却桌椅犹在,再无他物。
在他身侧,只有青梅竹静立着,沉默不语。
一见风亦飞进入厅堂,蔡璟抬首望了一眼,才似如梦方醒般反应了过来,站了起身,拱手行礼,“草民见过安乐侯”
“世叔你这是搞啥呢,你别这样。”风亦飞赶忙掠了上前,说道。
蔡璟苦笑了下,笑容说不出的苍凉,“老夫已被削官去职,如今只是一介白丁,见了侯爷自然当行礼的。”
“世叔你就别取笑我了。”风亦飞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蔡璟没了官职后,精气神一下都衰了,判若两人一般。
只听蔡璟又道,“当日我是以你师兄的基业为要挟,才逼迫你认我做叔叔,此际不提也罢,我现今手中无权无势,也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了,你得皇上恩宠,还有大好前程,不需与我这老头子为伍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风亦飞想都不想的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