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光芒一耀亮视网膜,封号斗罗眼前又黑了。
出手攻击了一招的自然是风亦飞。
也说不上是偷袭。
风亦飞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正面上他。
只不过身怀诸多绝艺嘛,总得用用。
所以内缚印,驭虚,等等都有施展。
封号斗罗发现不了,就是他的问题了嘛。
风亦飞都没想到,得手会那么轻易。
知晓封号斗罗修为降了许多,雪糕一招扩散攻击的千一都能斩死他。
风亦飞本打算用的是霸剑连环,却没料到只是霸剑一击,封号斗罗就没了。
地上跌出了两个药瓶。
风亦飞信手就收摄了起来。
还未及细看,顾佛影就已蹿出了厅堂。
无他,风亦飞一袭黑袍,气息收敛到了极点,彷如鬼魅幽魂,但那一头银亮长发,外加鬼火般的赤红双瞳在这暗夜之中,实在是醒目异常。
现身出手了,这会可没黑雾罩住掩盖。
“安乐侯?!!”顾佛影的手已不禁按上刀柄。
风亦飞“嘿嘿”偷笑了下,结果一如所料,玩家的死亡他们瞬间就没了记忆。
是故,顾佛影也只是惊诧,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神通侯府。
方拾舟也背负着双手,气定神闲的踱步行来,“安乐侯,不知你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风亦飞感觉得出来,方拾舟的气息明显要强盛平稳了许多。
噫颠倒逆乱山字经没练晕他?
淡定的笑道,“今晚我刚好睡不着,出来赏赏月,看看星星,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你们信不信?”
“哦?”方拾舟抬首望了望夜空,“今夜乌云蔽天,月儿不见,星光难寻,从何赏起?”
“我也觉得挺扫兴的!”
风亦飞摆明就睁眼说瞎话,方拾舟也不以为忤,微笑道,“难得安乐侯上门拜访,本候也应一尽地主之谊,不若进屋,小酌一番?”
“啊,不用了,我也就是到处溜达下,拜了个拜!”
话音一落,风亦飞就已消失,就像融入了夜幕之中,再不见人影。
雪糕那边还等着呢。
方拾舟微微皱眉,静立了一会,才对顾佛影道,“顾兄,先前你可有感应到风亦飞潜入到此?”
顾佛影摇首,“未能察觉到一点端倪,安乐侯潜踪匿迹的功夫着实了得,令人防不胜防!”
方拾舟轻出了口气,“不知他所图为何,吩咐下去,加强府中防卫,任何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
顾佛影立即应喏,去了布置。
方拾舟转身入内,径直到了一处密室。
室中温暖如春,便连晕黄的灯火都有几分暖意。
才入内,雷媚已水蛇般缠了上来,轻抚他那张白净细致的俊脸。
方拾舟一把搂住了她。
雷媚发出了一声轻吟。
荡人心魄。
方拾舟却没多少心思与其亲热,将事情大略说了说。
雷媚也没搞明白风亦飞的意图,沉吟了下,道,“蔡璟已失势归乡,要不,尝试一下,是不是能拉拢风亦飞?”
方拾舟不答反问,“他可是欲杀你而后快的,你还想拉拢他?”
雷媚美目眨了眨,轻笑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有足够的价码,我相信风亦飞也能放下仇怨,终究他也只是雷损的记名弟子,他会出手救援白愁飞,必定与六分半堂之间会出现裂痕,雷纯再是聪明,也还左右不了他。”
方拾舟却是摇头,“不成,他是皇上的人,至今我都未能弄清楚,怎地,皇上会对他分外亲厚,在我看来,并不是他天生异相,会令人心生好感之故。”
听得这话,雷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扯开话题道,“舟郎,你新收了封号斗罗这弟子,真要对他倾囊相授?”
方拾舟又摇了摇头,“他能为了利益叛得了白愁飞,日后,若有人更大的好处,他也能叛得了我,不足取信,也便是他手下有些人马,堪以利用,再者,我也想看看,他修炼这功诀逆乱的山字经,能不能想出什么门道来化解忧患。”
雷媚笑笑,很是妩媚。
“我也曾叛过雷损,更叛过苏梦枕,你不也能信得我?”
方拾舟忽地埋头,用热烈的唇去寻找她的衣香、体香、温香,呢喃道,“那不全是为了我的大计么?”
“谁知道呢?”雷媚似是受不住痒痒,娇笑了起来,用依旧荡气回肠、直可教人醉死般的语调,媚声道,“也许我是个天生的反骨女人、我喜欢背叛,我以背弃人为乐你也得小心,说不定我对你也”
方拾舟笑了,一头埋进了她的胸口里,含糊的道,“你敢?”
“我不敢”雷媚娇嗲的回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