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亦飞这一问,孙收皮似更为尴尬,但还是如实答道,“我见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但如珠儿般,能让我一见就色授魂与的,却是闻所未闻,我确也是动了心,知晓了她的好,才定下决心,要娶她过门。”
风亦飞愕然,心中暗暗吐槽,你也真是够豁达,房子珠克死过七个老公,你也敢往上凑。
到底房子珠是有什么手段,将你迷住了?
孙收皮虽只是左相府的总管,算是仆役一流,但也是蔡璟的亲信,外表不如何,职分不太高,可也有暗权,宰相门前的人,大小官员哪个不给他点面子,要说他身边没女人,风亦飞是不信的。
可见,这房子珠确有其独到之处。
猛然省悟起一件事,自己可是易容了的,孙收皮怎么会一眼就将自己认了出来。
得自上官家的易容术可说是天衣无缝,无往而不利,哪会有破绽。
此际,易容面具还覆在脸上呢。
不禁问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孙收皮眨了眨眼,“公子的气质卓尔不凡,就是在攘攘人潮中,也如夜空中的明月”
“说人话!”风亦飞打断道。
“这个”孙收皮干笑了下,“熟悉公子,与公子走得近了,都会知晓,公子身上就似有一种魔力,会让人倍感亲切,天下间,有这等异相的人可不多,又会出入刑部”
风亦飞:“”
合着还是那造孽的好感度的锅!
靠!
也就是因为你丫是反派吧?
说起来,初见王小石时,他心地淳朴,如一张白纸,似乎就没受这好感度的影响。
后边,他靠向了苏梦枕,大概就是认不出来的了。
又问道,“你特地来见我,除了让我主婚,还有什么事情?”
“小的还想恳求一事,若公子能让小的到侯府上任管家一职,有了这名目,我行事也方便些。”孙收皮道。
风亦飞一怔,孙收皮是想借自己这安乐侯的名头做些啥?
见风亦飞没立时回答,孙收皮又自说道,“小的也只是暂代,为公子打理下俗务,相爷在朝堂上经营多年,如今虽罢相归乡,但还是有些官员心中向着相爷的,只因形势所迫,不得不在明面里划清界线,我留在京中,奔走联络,也是为相爷复起而布局,经这一遭,便能看得出来,哪些人是真心依附,哪些是阳奉阴违。”
风亦飞心底暗自“啧”了声,看来便宜世叔还是有不少事瞒着自己的嘛,他早做好了谋划,偏生表现得唏嘘颓丧的模样。
“你来我侯府做总管,那圆桌山庄呢?”
“那里不妨事,那小庄子除了我在,还有老不死也在那儿坐镇,他手底下培植了些死士,随时为相爷效死。”孙收皮答道。
“他也没背弃世叔啊。”风亦飞这才恍然,蔡璟居然连身边随侍守护的青梅竹都瞒过了。
孙收皮点头,“能被相爷当做是心腹的,又怎会是寻常人,也只有那七发大师,相爷是一时不察,被其所蒙蔽。”
说罢,凝望向了风亦飞,“不知公子可能应允此事?”
“可以。”风亦飞点头,孙收皮来做总管就做总管呗,关系不大,侯府里又没什么东西,只要他不闹出什么大事来,是诚心实意的为蔡璟办事,当然是要帮着他的。
听得风亦飞答应,孙收皮顿觉欣喜,“那便待我成亲过后,就到侯府听候公子调遣。”
“行。”风亦飞再度点头。
那这事还得过个两三天,孙收皮结婚的吉日,在两日之后。
“不知公子是否要到我那庄子里看看,与老不死见上一面?他近日探听到了些讯息。”孙收皮发话相邀道。
风亦飞着实跟老不死不太熟,要说好奇的话,就是好奇孙收皮未过门的妻子房子珠,怎么能迷得那么多任老公娶她这“黑寡妇”的。
跑一趟也不是不行。
出了京城,风亦飞与孙收皮都恢复了本来面目,老不死查到的讯息,孙收皮已全数合盘托出。
方拾舟做得恶事多,六分半堂拿他没办法,派了人去请他义父方任侠进京。
而方拾舟也做了应对,遣了人去做辩解。
风亦飞着实有些意外,这事情竟然办得这么不隐秘,都被外人给知晓了,六分半堂跟神通侯府中,恐怕还有老不死布下的暗线。
照这么说来,老不死的手下办事能力还挺强的嘛。
听孙收皮说,方任侠淡泊名利,却是嫉恶如仇,他一进京,判明种种事由,方拾舟绝对讨不了好处。
到得圆桌山庄,见得老不死,交谈了一阵。
风亦飞才算知道,这庄子为什么叫圆桌山庄,老不死暗地里培养了不少杀手密探,取名就叫圆桌会,这组织并不为江湖上所知,所以他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这庄子叫这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