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天晚上,我的妻子又梦到了我爹,这次说有人打扰他休息,我一听觉得不对劲,正好今晚下起了大雨,我担心因为雨太大墓地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叫上我的堂兄还有他的儿子一起去祖坟看看。你们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
说到这,上承禄就恨得牙痒痒,脸色有些狰狞。
旁边的五十多岁的男子上承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他的话说,“我们看到有人再挖上家的祖坟。”
“什么?”
“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挖我们老上家的祖坟?”
“是谁?我弄死他。”
“对,弄死他。”
上承民的话刚说完,大堂中的二十几号人开始嚷了起来,全部气愤不已,恨不能找那个挖他们祖坟的人拼命。
坟这个东西是不能碰的,更不要说有家族的祖坟了,碰一下人家会找你拼命的,别说碰坟地了,就是碰了坟地周边的环境都不行。
上岭村是因为上家老祖宗搬过来才成立的村子,肯定会给自己找一处风水宝地当祖坟了,全村坟地位置最好的就是上家,不管是嫡支还是旁支,只要死了都可以葬在祖坟周边,根本不用费心思去找什么风水宝地。
哪怕现在村子里各种姓氏的人家都有,但是说起村子里的老大来,还属上家,单看村长一直被上家人担任着就能看出来上家在上岭村的地位了。
现在居然有人敢挖上家的祖坟,真是不想要命了。
大家伙个个撸胳膊挽袖子一副找人拼命地架势。
“大伯,到底是谁,说出来,我们将人拿过来。”
“对,不管是谁,敢动咱们上家的祖坟,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看着大家的表现,上承福欣慰的抬了抬手,“大家安静一下,人已经拿下了,就在旁边的过道绑着呢,飞英,飞平你们哥俩去把人提过来。”
被点名的哥俩说了声好,然后出了大堂。
站在屋檐下,外面依旧是滂泼大雨,哗啦啦是的雨点掉落的声音,这一切都湮没在黑暗中,气温又低了一些,好在他们都多穿了一件衣服。
来到过道他们接着窗户透出来的灯光,他们看到一个人蜷缩着靠着墙,心说就是这个人了,胆大包天,居然敢挖他们的祖坟。
上飞平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坐在地上的人正在睡觉,突然一下被人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她惊吓的大喊了一声。
“女的?”二人愣了一下,走过去将人拎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此人犹如在坭坑里打了几个滚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泥水,头发脸上都是,所以看不清长相,但是已经能确定对方是个女的了。
这回他们下不去手了,本来还想着提过去之前多踹两脚呢。
他们拎着人进了大堂,将她扔在了地上,说了句,“是个女的,看不清长相。”
刚要动手打人的一听是个女的,纷纷停住了脚步,这还打不打?上家就没有打女人的先例,可是这个人的情况又特殊。
再说地上的人看着周围二十几个大老爷们全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吓得浑身打哆嗦,看不清面貌的脸有些扭曲,应该是被吓得,“村长,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去挖钱了。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动上家的祖坟啊。”
妇人为自己辩解,跪在地上朝着村长上承禄猛磕头,这是要是定性为破坏人家的祖坟,自己这条命就交待到这里了。
“朱寡妇,你当我们好糊弄吗?挖钱?有谁会去坟地里挖钱?”上承禄嘲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当他们是傻子不成。
“朱寡妇?”大家伙儿一愣,没想到敢挖他们祖坟的人是朱寡妇,话说他们跟朱家没有深仇大恨吧。
“你丈夫死后要不是村里救济,帮忙种地,你跟你儿子早就饿死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人出来指责她。
“就是,每年的赋税,上家帮你家承担一成的税,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挖我们的祖坟。”
“我们上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去挖我们的祖坟,预谋害我们整个族人?”
“就是,你有什么预谋,有没有同伙,谁让你这么干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朱寡妇,要知道祖坟再他们看来是非常重要的,关系着家族的兴衰。即使真有恩怨的两家,也没有去动人家的祖坟,干这种有损阴德的缺德事。
所以他们气愤,想要打人是有原因的。
“没有,我没有。”朱寡妇一个劲的摇头,为自己辩解,“我真的只是去找钱的,那种缺德事打死我都不会干的。”
“找钱,谁家的坟地里会有钱,你骗谁呢?”上承禄厉声说道。
众人点头,他们放的那些元宝都是用纸做的,就是真有钱,也是在落棺的时候洒一把铜钱,加起来二十铜撑死了,就是预防有人偷,所以才那么点钱,毕竟没人会为了十几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