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何婧英从后屋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法身!妘儿不见了!”
萧练一惊,难道这群人的目标不是扶桑佩?!
萧子伦从屋里冲了出来:“怎么回事?”
何婧英赶紧说道:“方才妘儿说想小解,我便陪着她去。我等了半晌见她没有出来,就进去寻她,可她根本就不在那里。”
萧练与曹景昭对视一眼,曹景昭赶紧跑到主屋去,趴在窗下一看,当下大惊。“王爷!这边有情况!“
萧练循声跑了过去,还未到窗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萧练一脚踹开门,主屋里的油灯晃了晃,墙上的人影也随之似鬼魂般地晃荡了一下。
墙上之所以有人影,是因为一个人被吊在了屋顶上。这人便是那个瓜皮帽大胡子。
这瓜皮帽大胡子似是被猛兽撕咬过那样,全身都浸着血,脸上被划得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不过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出,大胡子脸上的那些血印子,不是兽类的爪子挖出来的。
屋里其余几人也都是被割断了喉咙,鲜血涂了满墙。
何婧英只觉得脚下升起一股寒意。主屋离他们所住的东屋并不远,但是他们却丝毫声音也没听见。这些人不但形如鬼魅,手段还如此残忍。若是元戈妘落在他们手中,会是如何下场?
萧衍查探了几具死尸:“他们事先都中了毒。”
“老阿婆呢?”萧练这才惊觉,那奇怪的老妪也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萧昭文与萧昭秀从院子里跑了进来:“那阿婆不见了。”
曹景昭点了点数:“王爷,这里只有十一人,还有九个人跑了。”
萧子伦那一向温和的眼睛中都出现了一丝狠戾:“难道是那些人带走了妘儿?”
齐珍拿起屋里一个瓦罐闻了闻:“王爷先不要惊慌。这瓦罐还是湿的,这些人应当是喝了井水中毒才招了毒手。若是这些人是被那阿婆杀的,那么现在长乐公主应该无恙。”
萧子伦皱眉道:“你是说妘儿是被阿婆带走的?”
齐珍摇摇头:“我不知。”
萧子伦有些失望,齐珍那番说辞若只是为了安慰自己,那当真是无用了。
何婧英说道:“云宗,齐夫人说的不无道理。阿婆一开始对我们并无恶意,应当不会伤妘儿性命。若是妘儿被那剩下的九人带走了,那么那九人应该还在逃命的途中。还没有时间对妘儿下手。”
“大哥!马都不见了!”萧昭粲手里拿着一根断掉的缰绳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
萧练接过那根断掉的缰绳一看,那并不是他们的马所用的缰绳。
“大哥,地上都是这样的缰绳,我们的马也不见了。”
何婧莹皱眉道:“小白龙和骊卢绝对不会弃主,只是现在没有马,我们怎么追得上妘儿?何况,也不知妘儿朝哪个方向去了。”
曹景昭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缰绳:“他们也不一定是骑马走的,这地上断掉的缰绳有三十余根。”
“那我们事不宜迟,先去找长乐公主。景昭你可有带响箭?”萧练问道。
曹景昭点点头,从怀中拿出几支。
萧练在地上画了一条道来:“我们所在的位置背靠着大山,前方便是官道。那些人如果是逃命,那应当要想办法隐藏自己,进山的可能性更大。云宗你与我们一起去山里找人。”
“我也与你们一起,山中情形复杂,需要多一些人。”萧衍说道。
萧练点点头:“好,那么、你,我,阿英,云宗,珉之,我们五人进山。景昭你与齐珍、淳儿一起顺着官道往益州方向寻找。季尚、怀尚,你们与昭粲一起往回找,若是找到长乐公主便调头往益州方向,与景昭汇合。若你们那个方向没有找到,你们就沿路留下信号,会城一趟,将驿站之事告诉萧统领。”
何婧英担心道:“季尚,你们一定要小心。若是破坏驿站的不是昨日那一群人,那么就还有另一波人在。目标若不是我们,便是城中。你们一定要回城保护好皇上的安危。且遇到情况,一定不能贸然动手,现在将消息传回京城才最重要。”
萧练将响箭分给众人:“若是遇到危险或者找到长乐公主,就放出信号弹。”
众人接过信号弹,纷纷出发。
萧练与何婧英带着萧子伦、萧衍与杨珉之往山中走去。
众人才远离了主屋的血腥味,在不远的山路中,又闻到了一股这样熟悉的味道。
萧子伦心中一惊,当即巡着味道跑进了树丛里。冬日的树丛没有茂密的树叶,那灌木的密实而诡异的枝干,却更让人心惊。那枝干上分明挂着还未干涸的血迹。
萧子伦一剑劈开树枝,直到看见树丛里躺着的人,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那树丛里躺着的是一个行脚打扮的商人,正是从主屋里逃离的九个人之一。
这个商人并不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