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昭从树后探出头来,看着河里翻涌出来的暗红色:“这女人怎么这么狠?那神仙玉露丸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人命都不要。”
萧练斜倚在树上:“这东西吃了上瘾,不吃就难受。”
“那为什么还要有人吃这种东西?”
“你刚才看见那醉汉快死时候的表情了吗?”
曹景昭点点头:“诡异的很。”
“这东西吃了能让人产生幻觉,渐渐就有了依赖。这销金窟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啊。恐怕有很多人都栽在了这销金窟里。”
曹景昭有些不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那个青奴将神仙玉露丸化在了我们的酒里,若是喝下去,我们就会变得和那个醉汉一样。”
曹景昭听闻此言暗自心惊:“这等祸国殃民的东西,定要将他毁了!”
萧练抬头望了望销金窟的三层:“也不知那上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何婧英从怀里拿出一把铜铸的钥匙来:“要不要我们上去看看?”
萧练眉毛一抬:“这就是你方才在青奴身上摸到的?媳妇儿手艺不错啊!”
何婧英将钥匙抛了抛:“可惜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开哪道门的。不如我们去找找?”
……
……
销金窟前那两个黑衣守卫见曹景昭去而复返,有些疑惑,盘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家少爷落了一块玉佩在你们这,着我来找找。”
方才守卫大意让醉汉上了楼去,被青奴好好地斥责了一番,面对曹景昭不由地谨慎了许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们替你去找。这上面人多,若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我们不好交代。”
曹景昭也不为难他们:“就是一块蓝田玉的玉佩,上面缀着蓝色的璎珞,那可是我家少爷随身佩戴的,要紧得很。”
其中一个守卫听闻便转身上楼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从销金窟中走了出来:“没见着这样的玉佩,你去别处再寻吧。”
曹景昭恼道:“我家公子从你们销金窟出来就直接回了客栈,没去别的地方,定是丢在你们销金窟的!”
黑衣守卫有些不耐烦,但又不敢轻易得罪客人,怕被青奴再训斥一番,耐着性子好言说道:“刚才我去里面仔仔细细寻了一圈,确实没有,公子赶紧去别处再找找。”
曹景昭却不依不饶:“不可能!定是丢在你们销金窟的!莫不是你们自己偷偷拿了去!”
黑衣守卫见曹景昭将脏水泼自己身上,顿时恼怒起来:“我们拿你的玉佩做什么!”
“那怎么知道,那可是上好的蓝田玉,值不少银子!”
“你莫要血口喷人!”
“分明就是你!”曹景昭不由分说指着其中一个黑衣守卫,作势就要打。
黑衣守卫忍无可忍,与曹景昭动起手来。
曹景昭扯着黑衣守卫的衣襟,撒泼似的推攘道:“你赶紧把我家少爷的玉佩拿出来!”说着,曹景昭脚下轻轻一绊,扯着黑衣守卫的衣襟一带,就将那黑衣守卫摔在了地上。
另一个守卫见状朝曹景昭扑了过来,曹景昭似没站稳似的“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抬起的双脚正好踹在那守卫小腹上,将守卫踹得几个踉跄跌坐在石阶上。
曹景昭看似不敌两个守卫,在地上撒泼打滚,实则两个侍卫分毫都沾不到曹景昭的身上。
青奴听见外间的动静,赶紧走了出来,见在地上打做一团的三人,怒道:“这都是在干什么!”
两个守卫听见青奴的声音,赶紧住了手,拉耸着脑袋立在一旁。
曹景昭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两个守卫道:“他们偷了我家少爷的玉佩!”
青奴定睛一看认出曹景昭正是跟在萧练身旁的小厮,问道:“你家少爷可是姑熟来的赵公子?”
“正是。”
青奴好言相劝道:“不如你先回客栈,我定让人好好找找,找到之后就给赵公子送来。”
“那玉佩对我家少爷来说重要得很,要是找不到,你销金窟赔得起么?”
找不到便要销金窟来赔,好不讲理的人,青奴不悦道:“这位公子,你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东西丢在销金窟,自然就由销金窟来赔,青奴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
青奴见到来者脸色一白,恭敬道:“麻爷。”
萧练在暗处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被青奴称之为麻爷的人,果然人如其名,满脸长着麻子。
麻爷硬生生地在自己一脸的横肉上的挤出一个笑来:“这位公子,你家少爷丢的是什么东西?值多少钱?”
曹景昭蛮横道:“那是我家少爷祖传的蓝田玉,你们赔不起!”
麻爷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皮笑肉不笑地说:“管他是不是祖传的,凡事都能有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