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徐良娣的事跟太孙闹别扭。徐良娣再是得宠,但您与太孙曾经出生入死,是别人比不过的。”
曹景昭怎么会知道出生入死的这个人已经换了呢。
何婧英勉强让自己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你说的是,不过以往的事就不要再在太孙面前提起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是太孙的发妻,如今又是太孙侧妃,若再传出行为不端等话来,太孙更加难堪。这宫里可不比王府。”
曹景昭神色一凛:“下官知道了。”
何婧英点点头,端着冰糖银耳汤向南书房走去。
曹景昭忽又响起一事追上何婧英又说道:“太孙妃,齐夫人已经回了京城,扶桑盟她已整顿完毕。齐夫人让我跟太孙妃带句话,云音王爷既然将扶桑佩给了您,您就是令主。扶桑盟现在虽然势力单薄,但若令主有令,万死不辞。”
何婧英莞尔:“我知道了。”说罢何婧英就轻轻打开了南书房的门。
书房里徐孝嗣看见何婧英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何婧英只做不见,将冰糖银耳汤放在萧昭业的案上,温言道:“殿下最近国事操劳,先用一点冰糖银耳汤吧,可去去火气。”
何婧英又回头对书房里的几位大臣道:“各位大人也幸苦了,也请几位大人用一点吧。”
说罢,四个宫女鱼贯而入,何婧英从其中一个宫女手上端过冰糖银耳汤,亲手端给何胤。
何胤喝了一口不由地笑了笑。何胤喜欢甜食,这碗里面刻意多放了些糖。
徐孝嗣却是不接冰糖银耳汤,鼻子里冷冷地哼出一声:“太孙侧妃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何婧英挥挥手,让宫女将徐孝嗣那碗冰糖银耳汤端了下去。
徐孝嗣问何婧英道:“听说小女已有孕在身,不知小女最近怎样?”
何婧英垂目答道:“太医日日都来请平安脉,徐良娣无恙。”
徐孝嗣看着萧昭业,将他自己那两条吊梢眉都拧在了一起:“殿下,小女得上天眷顾能为殿下诞下个一儿半女,那真是我们徐家的福气了。”
萧昭业赶紧说道:“徐大人,佩蓉幸苦,本宫知道,待会儿徐大人与本宫一起去看看佩蓉吧。这样佩蓉也会高兴。”
徐孝嗣等的就是萧昭业这句话,当即说道:“太孙殿下,本官还不敢逾制,小女只是太子良娣,按规矩老臣不能探视。”
萧昭业脸色一僵。虽然有这样的规定,但又有谁真的当过真了?
如果再进徐佩蓉一个位份那就与何婧英一样是太孙侧妃了,但现下,皇上将萧子良放回了超重,能坚定站在他这边的老臣不多了。
少顷,萧昭业微微一笑道:“佩蓉若是能顺利诞下皇子或公主,自然是要进位份的。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徐大人怎可如此拘礼?”
徐孝嗣又道:“佩蓉与婉瑜不同,佩蓉是嫡女,身份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徐孝嗣话未说清楚,但听的人却明白。徐佩蓉是嫡女,莫说是太孙侧妃,就算是太孙妃也是当得起的。
萧子卿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徐大人,我看你前线打仗是个缩头乌龟,后宫的事情却积极得很呐。”
徐孝嗣脸腾地就红了,吹着胡子骂道:“萧云长,你说的什么话!一旦开战劳命伤财,以我大齐的国力根本就无法持久迎战!”
萧子卿毫不留情地回道:“谁他妈要持久应战了?你们这些人只会纸上谈兵,兵贵神速懂不懂?我们若不先发制敌,难道等着北狗先动手?那样就不劳民伤财了?”
何胤在冰糖银耳汤的水雾里抬起眼睛看了何婧英一眼。见何婧英微垂着眼眸,听见萧昭业那样说,一双漆黑的眸子仍然沉静如水。何胤心里叹道,阿英总算是长大了。这样的成长,何胤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何婧英莞尔道:“殿下谈事情,妾身就不打扰了。”
萧昭业沉沉地看着何婧英,不置可否地挥了挥了手。
何婧英走出去,南书房的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也将南书房里压抑的空气尽数关在了里面。何婧英终于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来。
何婧英藏在袖中的手中,有一张纸条,被她攥在手中,这是刚才何胤给她的。
何婧英回头对岁莲吩咐道:“我们回瑶华殿吧。”
何婧英对徐孝嗣不放心,虽然跟萧昭业提过几次,但都被萧昭业不耐烦地打断了。萧昭业的态度很明确,何胤与徐孝嗣都是他必须倚重的大臣,而有徐佩蓉在东宫,他与徐孝嗣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何婧英却觉得不妥,徐婉瑜死在梅院,徐孝嗣难道那么轻易就接受了?徐孝嗣不是王慈。徐婉瑜虽不是嫡女但却是徐孝嗣与宠妾所生。徐婉瑜的娘亲难产而死,所以徐孝嗣格外疼爱徐婉瑜,否则当初也不会由着徐婉瑜那般胡闹,由着她嫁入南郡王府做个妾侍。
何婧英出不了东宫就只好让何胤去查。
自从进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