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融:“王大人有脸带兵前来,这个时候倒是脸皮薄了?”
王融怒道:“萧法身!你也不管管?!”
萧昭业扫了何婧英一眼,知晓何婧英是在拖延时间,虽然觉得何婧英在这城楼上的确有些失了礼数,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王融。
何婧英站在萧昭业身前,不知道萧昭业对她这番做法有什么意见。不过何婧英也没有想要去揣摩萧昭业心里如何想的。只知王融若是铁了心要闯宫,自己少说几句多说几句都没什么区别。
何况看着王融与萧子良的样子,不免就想起王融在惊马槽的时候做的那些混账事,心中更是气恼。
何婧英更是气恼:“王融!你一个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哪来的脸皮来指责别人?”
王融:“你一个妖女也配来指责我!”
何婧英:“王融!如今边境战事将起,我大齐的好儿郎都在边境保家卫国,你却囤兵正阳门下,你存的什么心思?竟陵王爷,你的手足也在边境,北魏狼子野心,想侵我大齐疆土,安陆王与庐陵王在前线抗敌,你不仅不为国分忧,还想乘虚而入,尔等不忠不义之徒,必将受我大齐将士唾弃!”
萧子良没想到何婧英竟然着么直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萧子良在人前素来都是老成持重,温文尔雅的模样,当然不可能像何婧英那般骂人,也不可能像王融那样与一个女子计较,只好收敛了愠怒的情绪,温言道:“太孙妃怕是误会我等了。本王却有军报要面呈圣上。”
“呈个军报带那么多兵干什么?”
“本王听闻有人欲对圣上不轨,放心不下才带兵到此,待确认了府父皇的安危,本王自当退兵并像父皇请罪。还请太孙赶紧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若是耽误了军机,此等罪责太孙可承担得起?”
萧子良脸皮又厚又无耻,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明的暗的都在说就算要定自己罪也是皇上来定,由不得他们来说。
若是单单只有萧谌在此,恐怕也就只能洞开城门将萧子良放了进来。
何婧英狡黠一笑:“竟陵王是要如何确认皇上安危?让三千将士挨个看皇上一遍不成?”
萧子良怒道:“放肆!你身为太孙妃竟然对皇上如此不敬!要确认皇上安危,当然是本王亲自确认即可。”
“那好!婧英这就恭迎竟陵王入城。”
听到何婧英如此说,萧子良面色终于缓和了些。
萧谌蹙眉看着何婧英:“太孙妃,若是开了城门,进来的恐怕就不是竟陵王一个了。莫说我手里只有两千羽林军,无圣上手令,我也不能直接与竟陵王动手。”
何婧英眼底闪过一抹讥讽,附在萧谌耳边耳语了几句。萧谌脸色顿时变了一变:“真能这样?”
萧昭业在一旁见何婧英与萧谌耳语,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碍于情面又不能发作,只好将头转到一边,一脸阴鸷地看着萧子良。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筐子从城楼下走了上来。何婧英微微一笑,将那个筐子拿起悬在城楼上,手一松将筐子放了下去。筐子一端拴着绳子,被城楼上两个士兵拽在手里。
何婧英一本正经地说道:“还请竟陵王爷屈尊乘这个筐子上来。”
王融大怒:“妖女放肆!竟陵王爷岂容你这样折辱?!”
何婧英微微抬了抬眉毛,眼里满是讥讽:“看来王爷的军报也不是那么紧急啊。王爷若是不愿屈尊乘筐子上来,那便在这等着吧,这都大半夜了,再等等皇上睡醒了自然就来见你。”
“妖女你放肆!你不敢开城门,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我等进宫!你赶紧打开城门,莫要误了军机大事!”
何婧英不屑地看着王融:“王大人,那就实在不好意思了,这关闭城门的命令是皇上下的,没有皇上的口谕,这城门怕是开不了。”
王融一听何婧英说是皇上下旨关的城门,当即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在宫里有眼线,皇上早已在移花馆不省人事,如今那口气到底落没落下不知道,但肯定是没有力气去亲自下旨关城门的。何婧英这样说让他更加确定了宫里的情况。
皇上只要在宫里咽了气,再由几个宫人供出萧昭业弑君,加上他们长久以来在朝中的运作,到时候废了萧昭业的储君之位再由竟陵王登基,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王融猜到何婧英在此拖延时间不过是为了等援军而已,但是属于萧昭业的势力都被牵制在了边境,而他们还有沈文季在石头城点兵。到时候这些援军都会被沈文季拦在城外,任他们有多大的本事,也进不了京城。
王融当即放下心来,连同说话的语气也高傲了许多:“太孙妃,你可知假传皇上口谕是何罪?”
王融为何婧英冒失的一句而感到庆幸。何婧英说是皇上下令关的城门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他先前还想着,如何才能做实萧昭业弑君的罪名。但现在何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