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跑了过去:“娘娘,娘娘,贫道还没给娘娘请安呢。娘娘这么着急干什么?”
何婧英脚步不停,冷冷丢下一句:“天师自称贫道,太上老君同意了么?”
鬼面郎君一噎:“贫道身份卑微不敢老烦他老人家。”
何婧英头也不回,径直穿过垂花门走进丹房,身后的衣袍翻飞如烈火,宛如她满身的杀气。
何婧英冲进丹房里劈剑就将房中的瓶瓶罐罐打落在地。
一屋子的红色蓝色药丸碎在地上被何婧英碾成齑粉,看得鬼面郎君一阵肉疼。鬼面郎君心疼道:“娘娘,您把这些都砸了,皇上要是怪罪下来,贫道扛不住啊!”
何婧英提剑回头看着鬼面郎君莞尔道:“今日,本宫就是来烧你这丹房的。”
鬼面郎君若是摘下面具的话,何婧英就会看见他快哭了的表情:“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若是皇上知道了……”
何婧英冷然道:“知道又如何?”
鬼面郎君叹道:“娘娘,您竟然知道皇上每日都需要贫道的这些药,您这又是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何婧英冷笑道:“难道让本宫看着皇上被你这毒药害死?”何婧英走进了一步,逼视道:“就像先皇一样?!”
鬼面郎君大惊道:“娘娘,可不能这样说,先皇可不是贫道害死的。贫道给先皇的药都是些提神醒脑的,可害不了人。”
“那你给皇上的药也是提神醒脑的?”
鬼面郎君面露尴尬:“这个,皇上年轻,服用一点也没什么影响。”
何婧英提剑指着鬼面郎君:“那么本宫今日杀了你,也对皇上没有什么影响了?”
鬼面郎君腿都要软了,当年在乱葬岗上被人提着脖颈差点被活埋的恐惧感又来了。“娘娘,有话好说。”
何婧英是真的动了杀心。在她的记忆里,萧昭业虽然从来不温和,但却也不像现在这样冷血、偏执、不可理喻。她不知道该如何唤醒萧昭业,她也知道导致萧昭业变成现在这样,不能全都怪这个药。但是这些药毕竟催化、加速了萧昭业的变化。她不能再任由萧昭业这样沉沦下去。
何婧英一步一步逼近鬼面郎君,折月剑的剑尖都滑破了他的脖颈。
终于鬼面郎君忍无可忍,大叫一句:“和尚!你再不出来你来替我当这个天师吗?!”
何婧英一顿。
果然丹房后面传出一声叹息,萧练穿着青色僧袍,踏着被何婧英砸了满地的红色蓝色药丸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