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稍后。”
“萧统领莫要忘了自己的本份就好。”
何婧英抬脚走进昭纯殿,只见萧昭业衣衫不整地坐在踏上,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他身后躲着七八个歌姬,身着薄纱,有的竟然只是拥了床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徐佩蓉扶着萧昭业,站在萧昭业身侧,竟然是这殿中最镇定的一个人了。
何婧英也不知该觉得恶心还是可笑。萧昭业这般模样竟然连个女子都不如!枉为人君!
而萧鸾提剑站在萧昭业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徐龙驹跪在萧鸾身前,鼻尖几乎要贴着萧鸾的靴子。
何婧英冷冷地看着萧鸾:“西昌侯为何惊扰圣驾?”
萧鸾见到何婧英眼中竟是鄙夷挑衅道:“皇后娘娘该管的不管,倒是先来管微臣?不妥吧?”
萧鸾说的该管的不管,自然是指那些衣衫不整的歌姬。
何婧英厉声道:“本宫还不用西昌侯来教。”
萧鸾揶揄道:“也难怪,这一屋子七八个歌姬,要是换了皇后娘娘一个人来,也受不了吧。”
何婧英见萧鸾这般侮辱于她,即便知道他是故意挑衅,也难忍下怒气:“西昌侯可知这一句话已是欺君犯上!”
萧鸾不屑地看了何婧英一眼,但话却说得恭敬:“是本侯失言了,娘娘勿怪。”
萧鸾用剑尖拍了拍徐龙驹的面颊:“本侯是接到状纸,说徐公公占了寿县万亩良田,不愿交田契的你就派人去打。寿县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啊。”
何婧英目光凌厉地看着徐龙驹。徐龙驹鬓发散乱,向着何婧英连连磕头:“皇后娘娘,老奴老奴确实买了寿县不少田地,但老奴是给了钱的,也绝对没有打死人啊。”
何婧英冷冷地看着徐龙驹,事以至此徐龙驹就算再狡辩又有什么用呢?何况萧鸾哪里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何婧英冷声道:“先将徐公公关押慎行司,着大理寺详加调查。”何婧英又抬眼看着萧鸾:“这等小事,就不需侯爷操心了吧。”
萧鸾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婧英一眼:“皇后娘娘怎能说这是小事?这等奸佞小人常伴皇上身侧,与皇上威严有损,本侯今日就是为了清君侧而来。”
何婧英蓦地抬头看着萧鸾。萧鸾此番不过是拿徐龙驹来试探皇上而已。
徐龙驹即便有罪,但罪不至死,何况还是服侍了文皇帝与皇上两位的老人,从小就伴着皇上。
徐龙驹被萧鸾一席话吓得跪在地上,抖得像只鹌鹑。“皇上,皇后娘娘,老奴一时糊涂,还请皇上与皇后娘娘看在老奴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萧昭业脸色虽然阴沉,但颤抖地嘴角仍然出卖了他。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侯爷,不必如此吧?徐龙驹跟着朕许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萧鸾本身是与先皇有些像的,一改往昔恭顺的神情之后,更是与萧赜更加相似。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萧昭业:“皇上,我大齐将士在外征战保家卫国,此等小人却为了自己的私利侵扰百姓!这样的人怎可再留在皇上身边,让我大齐将士寒心?!”
萧昭业抬头看着萧鸾,因萧鸾肖似萧赜的长相,萧昭业竟然不敢与他直视:“侯爷当如何?”
萧鸾冷冷一笑:“当然是要皇上手刃此等小人,才能安我将士的心了。”
何婧英目光凌厉地看着萧鸾:“放肆!”
萧鸾嘲讽地笑笑:“皇后娘娘着什么急,皇上都还没说话呢。”
只怕这一次萧昭业服软之后,萧鸾必会得寸进尺。她一朝刺杀失败,想要再动手已是难上加难。此番萧昭业若是顺了萧鸾的意,只怕朝臣都会以萧鸾为尊。
萧鸾又看着萧昭业说道:“皇上若是不愿意动手,那就是寒了将士的心,老臣无颜面对先皇,只能辞去辅政大臣一职。”
萧昭业苍白地抬起头看着萧鸾:“爱卿这是何苦。”萧昭业的眼神又落在徐龙驹的身上:“不过……不过是个小人而已。”
“皇上饶命!”
何婧英震惊地看着萧昭业麻木地拿起剑走道徐龙驹面前。
“徐公公,你下去继续找文皇帝吧。”
徐龙驹不住地磕头,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看着他成亲,看着他登上帝位,现在却用剑尖指着他。徐龙驹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何婧英劝道:“皇上,徐龙驹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也应当大理寺来判!”
萧昭业又抬头看了萧鸾一眼,眼神惶惶无措,但萧鸾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下一刻,何婧英只见萧昭业微微闭了闭眼,剑从徐龙驹的胸膛捅入,背脊穿出。
徐龙驹倒在一片血泊中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最终瞪着眼睛咽了气。
萧鸾哈哈大笑,那声音响彻昭纯殿。他转身大踏步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