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不顺着拓跋宏的台阶下来。萧练不卑不亢地答道:“贫道萧衍,见过皇上。”
拓跋宏笑道:“今日朕在宫中设宴,为天师接风洗尘可好?”
萧练平淡道:“皇上盛情,却之不恭。”
拓跋恂听拓跋宏还要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天师设宴,不满道:“父皇,此人来路不明,不可信!”
拓跋宏微微皱了皱眉。拓跋恂仍旧不依不饶道:“就算他是天师,也是南齐的天师,是下臣,父皇你怎可这样抬举一个下臣?”
“恂儿!”拓跋宏恼道:“怎可对贵宾不敬?”
拓跋恂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盯着萧练越发的怨毒,显示把自己挨训的这笔帐一同算在了萧练的头上。
公子羽在一旁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拓跋恂这心浮气躁的性子,以后说不定能帮他不少忙。
拓跋宏温和地看着公子羽:“四弟,你一路上辛苦了,不如就在宫里歇息,等宫宴开始?”
公子羽恭敬道:“皇兄,臣弟许久没有回府了,欣儿还在府中等着,臣弟想先回去看看。”
拓跋宏点点头:“先回去看看欣儿也好,欣儿现在七岁了吧?”
“正是。”
拓跋宏温和道:“你也该时常把他带进宫来,与他的兄弟一起玩玩。”
拓跋恂听到此言,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来。拓跋宏在此,拓跋恂自然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但脸上的嘲讽之意可是一点不落的进了公子羽的眼里。
公子羽恍若未觉拓跋恂的嘲讽,依旧恭敬地答道:“欣儿年幼又顽劣不堪,带进宫里怕是会遭人笑话了。”
拓跋宏爽朗一笑:“四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北魏的儿郎就当顽皮一些才好。你想要回府去,就先回去吧,到时候晚宴的时候记得来。”
拓跋宏又对萧练说道:“天师这几日就住在宫里吧。朕得空便来找天师讨教讨教。”
说罢拓跋宏领着拓跋恂先行回了宫。
一个太监踏着小碎步走到了萧练身旁:“天师宫里请。”
公子羽颇有深意地看着萧练道:“天师这是宫里的陈公公,也是汉人,天师有什么需要的找陈公公便是。”
萧练从袖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陈公公手里道:“劳烦陈公公了。”
陈公公接过银子满脸堆笑:“不敢不敢,应当的应当的。天师宫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