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要拿起盒子砸凤凰以求自救的时候,咣咣的敲击院门之声响在我们的耳边,凤凰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枪藏了起来。
我吁了一口气,这敲门声算是救了我一命,只是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保不齐是领居家看到院门的锁开启,过来问询一下。
我走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但是侧着身子,小心翼翼,担心一不小心凤凰乘机背后下毒手。但是我打开院门之后,外面空无一人,我四下里望望,也没有走动的人影,只有街道上的大树投下孤零零的影子。
凤凰想杀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看来是早有安排,文曲星啊!多年的兄弟,难道没有一丁点情分了?不争气的眼泪哗哗地流淌出来,最铁的兄弟却毫无来由的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不是很滑稽,很可笑,很悲哀的事情吗?
我平复自己的情绪,因为时间不等人,我必须迅速地做出决定,是回去与“凤凰”共舞,还是就这样一走了之;是先下手为强,还是等待凤凰先出手再应变。
现在想起当时的自己,就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文不成武不就说得就是自己。我既不敢贸然回去,被凤凰来一记阴招,说不定就此结束了自己的大好人生,也没有扔下她独自而去。我在大门口喊了她两声,她迅速地走了出来。
好在凤凰也发现了我的警惕,没有再次对我下手,这样相安无事的回到北京。在协和医院看了看木子和孙美芬,老姚也在,依然还是一幅忧心重重的样子,他说已经把我给他的基因数据给了医院,医院现在还在会诊,这超出了日常诊疗的范围,不敢轻意出招。
木子住的是单独的重症监护室,除了医院的安防护理之外,还有两名武警护卫,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病室。就在医院附近草草吃点饭之后,把凤凰安排至一处宾馆,我和老姚一起回到我住宿的公寓。
时间还早,猴子没有回来,我便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猴子兴奋地说道:“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刚刚掏出手机要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是不是回来了?”
“是啊,你小子又跑到哪儿鬼混去了?”
“赶紧过来,我给你发个位置,十五分钟赶到,迟到了罚酒三杯!”猴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妈的,现在哪有心情去胡吃海塞,可是猴子立即把位置发了过来,我转念一想,老姚多日来一直忧郁,来了北京,按理我也该款待一番,就去喝上两杯,借酒浇愁,消解消解郁闷吧。
老姚在我死拉硬拽之下,我们打车来到了什刹海附近,再坐上人力黄包车才来到梅府家宴。梅府家宴我只是听说过,在北京也比较有名气,但是消费档次还不是我们这些刚刚毕业的学生们可以达到的,这猴子宴请什么人呢?竟然还来梅府家宴。
梅府,顾名思议就是京剧大师梅兰芳之府,但其前身原是清朝一个贝勒爷的侧福晋的私宅,光一棵枣树就有240年的历史,后院中的拴马石桩,说是明代之物。
叩开门环,进得院内,感觉不像是进了餐馆,反倒像是回到了家中。梅兰芳先生用过的餐具、手摇摄像机、手摇照相机等物品都拿到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梅兰芳艺术博物馆。
猴子他们是四人,其中的叶子丹是同学,我认识,另外一个中年外国人和一名年轻的女性我不认识。
猴子看到我和老姚过来,立即起身给我们介绍道:“晋哥,这位是子丹的导师加布里尔,这位漂亮的美女是子丹的女朋友,叫叶子香。”然后把我和老姚也一并介绍给叶子丹他们。
我还在心内琢磨,叶子丹的女朋友叫叶子香,这不活脱脱的兄妹关系吗?好在,一顿饭吃下来,我才发现,这三个人太牛逼了,他们的见识和认知层面,与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我和猴子带着疑问和佩服请教叶子丹,尤其是他的导师加布里尔,那个记忆下载器的事情,为什么没有环境的激发,一点记忆都找不到呢?
加布里尔的中文实在太溜,而且还带着百分之八十的北京腔,光是听声音,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
加布里尔很谦虚的承认,那个记忆下载器只是目前的实验产品,非常不成熟。因为人类的意识和记忆,跟其它的物质和信息都不相同,它不是客观的、固定的存在,在记忆当时已经会有不同程度的加工,关键是调取记忆的时候又会有不同程度的加工,受环境因素影响,受情绪因素影响,受人类身体本身的影响……所以,即使模拟出记忆区的神经元,在受到刺激的时候仿真出调取记忆的模式,而且加入了情绪等因素的仿真算法,离人类本身的记忆距离还是很远。
很多专业的术语,我也听不懂,但是加布里尔导师的一番谦辞,让我不禁怀疑木子和连心兰的记忆下载器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叶子丹的女朋友很会察言观色,而且热情爽直,看我虽然装作热情吃饭喝酒,但是重重的心事还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