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好奇心占据了整个大脑,再加上是深夜,根本没有想起我平日兜里还揣着不少的羞耻心,一个人竟然悄悄站起来走至洗手间照起了镜子。
洗手间的镜子里,我还是我,不一样的“帅锅”,只是奇怪,刚刚还浑身包裹的跟粽子似的,疼痛的地方遍布全身各地,怎么一梦之间就完全好了,连伤疤也没有了?
难道我还在睡梦当中,这是梦中梦?我拿手狠狠拧了一下大腿,疼!确确实实疼!我的脸都变形了!
但是,镜子中却有一个人的笑脸,重叠在我因疼痛变形的脸容上!
我的汗水从额头上淌了下来,不,不可能!虽然给自己打气,但是颤抖的两条光腿却把自己出卖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鬼故事纷纷扰扰拥上了脑海,我被鬼附体了,完蛋了,完犊子了!
我想扭转头当作没有看到这重影,但是那重影偏偏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你想看清,想看得清清楚楚。
偏偏费尽心思却又看不太清,那只是一个影子,而且还叠加在我自己的脸容之上,只是在我紧盯着的时候,那重影的笑意更明显了,那是一种坏坏的笑,得意的笑,好似猫儿抓住了小耗子之后,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胜利的笑。
我突然之间半蹲下去,看看背后是否站着有人,或者那重影是否还停留在原来的那个位置。
可惜,这鬼附身还附得挺紧,半蹲下的我,那影子还重叠在半蹲下的自己。
我沮丧地站了起来,当时我妈照镜子被吓得惨惨的经历浮现出来,当时我还真不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现在却活生生打脸。
如果是幻觉,为何会这样一再地出现?长期臆想症?根本不可能,我现在清醒得很,突然之间,我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难道这身体里的鬼,竟然是只“好鬼”,还可以治好自己的伤?聊斋里的故事,民间里的传说,神鬼狐仙都分好坏,我小胖子祖上积德、福星高照,撞上只好鬼也说不定。
“啊!——”一声尖叫把病床上能喘气的病人都给喊醒了!
我还在琢磨身体里究竟怎么多出个重影的事情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个值班的小女护士,眯眯糊糊中也不看道,撞就撞在我身上吧,只是这一撞让她彻底醒了过来,然后,睁眼看到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赤裸裸地站在那儿,所以,兴奋地大叫了这么一嗓子。
“变态!”那女护士狠狠地骂了一声才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
她是怎么看出我已经变态的?难道是她也能看出我身上的重影?我脸颊发烫的走回病床,当然,耳边陆续可以听到其它挣扎在生命边缘的病友们气急败坏的声援:“变态!”
我拿起病床上的床单,往自己身上一裹,算是告别了猴子,成为了吃过苹果之后的人。我一个病床一个病床往过看,刚刚还挣扎起来看我热闹,声援那名跑进洗手间小护士的病友们都纷纷躺了下去,他们紧闭双目,估摸着心中在不住翻腾:怎么就跑进来一个精神病?
我确认没有木子和李豆豆之后,我启开病房门离开ICU,病房门口还有一名监护人员,拦住我,告诉我没有办理手续是不得离开病房的。
这时,旁边还有两名便衣特警,瞪着两双牛眼似的大眼睛问我:“你是宇文晋?”
我看着两位年轻干练的特警,有点眼熟,马上想起来是那天在协和医院护卫木子那两名特警,我便点了点头。
“真不可思议!”其中一名叫霍剑的特警说道,“前天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推进这间病房,能不能抢救过来都是未知数,今天竟然生龙活虎的自己走出来病房,实在难以置信!”
“带我找木子去吧,我从小就有祖传的中药泡澡,身体的外伤恢复得比别人快一些!”我从不知道哪儿看过的书里内容瞎诌了一通。
霍剑这特警真是杠杠的,虽然是深夜了,一个电话过去,没有十分钟,便有一套合身的衣装给我送了过来。
然后,我们三人在医院的另一栋楼里找到了木子,她是独立监护室。没有想到这木子刚刚离开医院一天便又被送了回来,我的眼里酸酸的。
木子还在沉睡当中,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把她整个俏丽的容颜紧紧的裹在里面,只有瀑布似的黑发从纱布上倾泄出来。
霍剑两人站在我身后,我半蹲在木子的病床前,鼻子一酸,眼泪便决堤了,看样子,木子这脸上受伤不轻,这,这不相当于要她的命吗?
我宇文晋何德何能竟然能让灵灵和木子两名天仙似的美女垂青于我,而我无意当中惹起的情孽,使得她们俩深受伤害,我深深地自责、自悔、自恨,如果能让她们俩幸福平安地生活,我情愿牺牲我自己。
正当我悔恨自己的思绪萦绕脑海当中之时,木子的双眼当中竟然涌出了眼泪,苍白干涩的双唇哆嗦了两下,终于轻声说出来:“晋哥,你不要这样自责,我没有怪过你,只是我太任性,我多想一个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