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糖厂来的人,都喝了糖水吧,那糖水就是我自己熬制的白砂糖冲的,大家还记得那糖水的味道吧?”
“哦,原来那糖水是苏婳自己熬制的白砂糖泡的啊,特别好喝,糖水清澈见底,绝对不是红糖水,红糖水是黄橙橙的,还有很多渣渣,苏婳给我们的糖水,清清亮亮,和山泉水似得透明。”
“是呀,没想到当时我们喝的糖水,就是苏婳熬制的白砂糖啊,那以后我们的工作就是熬制白砂糖了?白砂糖多金贵啊,比红糖珍贵多了,天呐,我竟然能参与到生产白砂糖的工作中,苏姑娘,以后这白砂糖,也能进宫给贵人们吃么?”一想想这种可能性,村民们就激动的无以复加。
程青这时候也开口了,“苏姑娘熬制出白砂糖之后,就拿了两罐到我家里,给我爹爹说她开糖厂的打算,也说这个事情不能事先说出去。”
“大家都知道白砂糖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如果消息泄漏,很可能会给我们村子带来灾难,很多人都想抢夺白砂糖的方子,尤其松儿他娘子正在隔壁县县令府上做工,那县令夫人也是皇商,认识同是皇商的唐家,苏姑娘担心松儿会不小心将我们村子里即将开糖厂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才隐瞒了咱们将要制白砂糖的消息。”
“苏婳开糖厂,也是为了让我们村子的人一起致富,不管大家种甘蔗、还是将来进入糖厂工作,还是将来出去当跑商售卖白砂糖,都能让大家赚上银子,过上好生活。”
“可是如果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了,那些皇商就会想办法打压我们,因此,爹就出了个主意,先把三弟支开,免得他不小心坏了苏姑娘的计划。”
“你们若不信,可以看看我和我娘子手里的罐子。”程青和郭喜凤也打开了手上罐子的封口。
大家凑过去看,果然,里面是白砂糖,还有绵白糖。
“苏姑娘的糖厂,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熬制什么红糖,而是白糖,所以,吴芹,你诬陷苏婳和我有私情,构陷我们要贪墨程家族人的财产,就是无中生有,我对你太失望了。”
族长脑子也转得快,虽然他是很想拿下白糖方子,可是白糖和红糖不一样,这不是他能吃的下来的东西。
而且看到了白糖方子,族长对苏婳的来历就更是拿不准了,他可不会相信这白糖方子是一个小姑娘研制出来的,偷出来的,也不可能,但她兴许和那制糖的唐家或是另一家有些关系吧。
这种人家,虽然不是官,却也是皇商,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苏婳打算在村子里开糖厂,总归还是在程家范围内,将来总能想法子把糖厂控制下来,苏婳总归是一个大姑娘,总得嫁人,她嫁出去了,这糖厂会落在她弟弟身上吧。
对付男人,用美人计便可。
族长摸着胡须笑了起来,“哎呀,看来都是误会,误会了,广胜,吴芹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就休了她,才导致她瞎想么?你也得在你自己身上找找错处。”
“苏婳,你有制糖的方子,找了村长商量,怎么也不来找我这个族长说说,如果一开始来找我说了,哪里还有这些误会,看这事儿搞成这样,真是……你的名声也受到了损害,但吴芹总归是长辈……”
苏婳最讨厌的就是族长这种人了,顺从都不愿意装的说道,“算了,也怪我自己,我也是看着大家生活困苦,才想着在村子里开糖厂,没想到惹来这么多麻烦,罢了,其实我在镇上也看中了一块地,也和镇长商量过,镇上不管是收购甘蔗、还是售卖白砂糖都离驿道近很多。”
“大家若是到时候还想来我厂里工作,我也是欢迎的,只是镇上离家里远了些,每天来回辛苦一点而已,包吃住的话,工钱到手里肯定就没有这么多了。”
族长自然听得出来苏婳在拿乔,他自从当上了族长开始,还没谁给他脸色看过,“诶,苏婳,年轻人气性别这么大嘛,我……”
“封璟,收拾好东西,我们搬家去镇上。”苏婳收拾好糖罐子,压根就不搭理族长,转身还对村民们安抚道,“大家也别想念我,反正大家都在一个镇上,以后你们来镇上赶集,总能见着面的。”
她怕什么,方子在自己手里,自己想当回好人帮助大家致富,难不成还要低声下气求着别人让自己在这里开厂不成?
她就是气性大,那又如何?
苏婳有底气傲,族长一方面是担心白砂糖方子跑了、一方面是担心苏婳这一走,以后村子里的人都会埋怨他这个族长。
“苏婳,苏婳,诶,你别这样嘛,刚才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想着吴芹曾经也是村长的媳妇儿么,我虽是族长,这个事情也不好管,我何曾是个说话不做数的人?我说到做到,吴芹,你到处造谣苏婳,说她坏话,想要抢夺人家独门秘方,真乃毒妇,来人,快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个。”
程嗣桐一声令下,跟着他过来的族中人就上前将吴芹抓了起来,拉到一旁开始用孩子手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