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这喜宴,比之前苏婳请我们吃流水席做得还丰盛精致呢,果然是自己的婚礼更愿意花钱呢,上次基本没花什么钱,就借着山神老爷的恩泽请我们一些粗糙野味,结果还换来我们的感恩戴德,这苏婳当真是会算计。”
程成带着家人正过来,听到这些婆姨尖酸刻薄的话,他可不懂什么不要和女人计较的道理,苏婳之前那么照顾他,封璟也带着他学了好些东西,这样的恩情他如何能不报。
不能在糖厂做工就算了,他现在能实得一些字,会算账了,他去县城也能找一份好一些的工,慢慢学,将来也能当上掌柜。
“嫌上次吃的东西是山里现成的,不珍贵,满山遍野都是,那你们一个个去抓了野鸡、野兔、野猪、野鹿、熊瞎子这些还给苏婳,不是山神老爷赏饭吃么?怎么不见山神老爷赏你们吃?在苏婳来村子里之前,你们一年能吃上一次肉?”
程成环视了一圈这些婆子小媳妇儿,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你咋那么能?现在还去捧一个废物的臭脚,她能给你什么好处?”
“别以为程成就真的是对苏婳那么忠心,瞧,今天这喜宴多丰盛啊,他随礼十几个铜板,带着全家来吃一顿,指不定多赚呢,人家呀,可是学会了跑生意的人呢,多会算计呢。”
“是啊,我们可比不了他,我们不喜欢苏婳,就是表明了不喜欢她,才不会面上装着喜欢,暗地里占她便宜呢。”
“你们这些牙尖嘴利的泼妇,尽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程成从怀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了随礼处。
“你们这些小人,吃了水就把挖井人给推下井,你们以为新来的管事,因为你们诋毁苏婳,就会重用你们了?嘿嘿。”程成也懒得把话说的太清楚,这些个小人,一个个削尖了脑袋都想进糖厂,但糖厂就那么大,就算扩大生产规模,也不可能将全村人的一半都录用的。
程成对封璟十分尊敬,施礼祝贺一番,也带着家人进了院子。
只要是进入院子的人,都免不了对院子里的美景惊叹一番。
院子外的人,探头探脑想要一窥院内真容,但大门处被封璟挡着,还有封璟请来的护卫,这些人想搞事、想闯进去观看一番,根本就进不去。
该发请柬的都发了,爱来不来。
这些人是不可能为了一探究竟,随礼去观礼的,因为一旦进了院子,就代表他们是支持苏婳的。
这乡下的村民,还没有那么高的间谍水准,也挨不上刘管事足够的信任来做这样的冒险。
这也让封璟乐得轻松了。
远远的,刘管事带着笑呵呵的笑容,夹着一个包装得红艳艳喜庆不已的礼盒走了过来,“封兄弟,祝贺祝贺啊,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给我发一个请帖呢?生意上的事情,成功失败一半一半,你不能因为我收购了你家糖厂,就把我这个恭贺你新婚之喜的客人拒之门外吧。”
封璟扫了他一眼,伸手揪着刘管事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别惹我。”
刘管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露出一抹狠厉的寒芒,“生意不成仁义在,封兄弟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笑脸赶来庆贺,你却如此待我,信不信我让你的婚礼办不成?”
“天呐,这个丑八怪真没教养,人家刘管事这么好,还给他送礼,他一言不合就把人扔出去,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啊~”卢英还没嚼完舌根,一只大灰狼就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冲到她跟前咬着她的脚丫子,发出呜呜呜的怒吼声。
灰灰只是露出尖牙咬着卢英的腿,并没有真的用劲,但卢英依旧感觉到了锐利的尖牙刺透厚厚的棉裤磨蹭着她的皮肤,当时就吓得腿一软,却又不敢瘫在地上,想逃又迈不动脚丫子。
封璟吹了一个口哨,大灰狼松开了嘴,回到了他脚边,他鄙夷的斜着吓得已经尿裤子的卢英,“你没事在我家门口提我家的狗做什么。”
“来我家做客的,自然是客人,说风凉话的人,还是滚吧,今天是我和妻主的大喜日子,但我们和寻常人不一样,对于害了我们的人,在今日对你们大打出手,尤其是见点血反而更是喜庆,血也是红色的,和大红灯笼一个色,和嫁衣一个色,多喜庆,我不介意为今日的喜庆更添一份鲜活。”封璟本就长得瘆人,此刻咧嘴露出狰狞笑容,更是吓得外面说风凉话的人一哄而散。
至于爬将起来,指着他还要放狠话的刘管事,封璟眯着眼扫过去,刘管事只觉得宛如千万只利箭朝他射来,并非仅仅只是利芒,还有宛如千军万马一起冲刺带来的气势。
见了鬼了,他竟然被一个乡巴佬、丑八怪吓到了。
“呜呜呜……”大灰狼本就是野生野长大的野物,在这么多人中间,闻着如此多的肉味,它很难控制自己的兽性,对于一直在跟前不走开的刘管事,它迈上前去,对着他龇牙咧嘴。
刘管事养过狗,但狗和